先听《晚风》这首歌后看的这部电影,必须要说《晚风》是真的好听,歌声响起的那一刻就好像真的在上海的夜晚漫步,这就是音乐的魅力吧。
电影拍的非常可爱,真实的可爱,平凡的可爱。
三位主人公都是很平凡的人,每天努力工作挣钱,努力在乱世里活着,会在每天来水的时候开心唱歌,也会因为人事纠纷受气挨打。
大背景是抗战成功,国民政府发行金圆券,内战前的山雨欲来风满楼。小环境是市民卖血为生,战后老兵天桥下乞讨,富商巨贾借选皇后之名猎艳,下南洋去香港之风盛行。
姐姐叫玫瑰,美丽而高贵,妹妹叫淑惠,俗气而实惠,反之也是如此,总有一对姐妹档有着性格模糊的背影,心灵背道而驰的戏剧对立。她们或者同生共长,或者萍水相逢,人生的街道在电影里铺就了各种灵巧机敏的小意外,小无常。一场大雨可以造就一段感情的相遇,一次车祸也能弥补绝望的擦身而过。就算是红玫瑰与白玫瑰,一生都不必见面,却可以通过同一个男人,变态地世间轮回。
玫瑰住的是卡尔登公寓长青藤覆盖的幽暗内心,夜生活的气息,长久没有翻晒的织缎旗袍。她点了一根烟,坐在午后两点的圆角沙发上,赤裸着冰凉的双脚。这是她一个人的早晨,尽管有些晚到了,还是有些瞌睡与困倦。她在大世界夜巴黎登台演出,蔷薇蔷薇处处开,玫瑰玫瑰我爱你,却未必肯做一名秃头中年男子的金丝雀。生活低下,也不能阻挡一颗高傲向上的心。
淑惠是平民弄堂一缕低语的晚风,她熟悉这里的曲折与俚俗,这一家的无线电播放的是时代名伶,那一家刚刚打完了八圈卫生麻将。热油锅里煎着一块隔夜的肉排,放了学的毛头孩子相互追逐嘻闹。她在阳台收拾晾晒的衣物
以二十五年后的眼光看电影工作室的首作《上海之夜》,着实有太多不合逻辑之处。
巧合太多,而且坏在太巧——例如十年前在桥底有过盟约的人成了邻居,人海中有过瓜葛的人竟齐聚一室;侥幸太多,而且坏在太侥幸——例如被灌醉的叶倩文滚入床底得以保全贞节;向《马路天使》、《十字街头》致敬的地方太多,向老上海文艺遗留物取经的地方也太多——街头群众把一颗头左歪右歪的情景,立刻教人想起丁聪漫画里的那种恶趣味,用两个人十年后的重逢撑起整出戏,也有点力不从心,所以散乱的时候也太散乱,张艾嘉仓促间被推上舞台,机智献唱“嘻嘻哈哈之歌”,引来老板献花,似乎要埋设伏笔,却到底没有了下文,献花老板转眼又意欲染指被选为月历皇后的叶倩文。
但《上海之夜》却让人久久难忘,电影工作室二十五年来的四十九部电影里,徐克最喜欢的是它,因它“很耐看,很温暖”,身为香港电影节形象大使的莫文蔚,第一个要推荐的也是它。
它不是现实的逻辑,不是灰了心的新世纪人的逻辑,它另有一种逻辑,是电影的逻辑,是徐克的逻辑
很久没看过一部这样一部如此解颐的港式喜剧,笑得我捶桌啊
似满月般的脸庞,毫不做作的咧嘴哭哭笑笑,那个年代的女演员简直美翻了,甩现在满屏幕戳瞎人眼的锥子脸和浮肿山根不知几条街,真真赏心悦目,满是风情。
在空袭警报拉响的时候相遇,狼狈跌入桥底,周围火光熊熊,我亲你一下,你亲我一下,你把钱都塞到我手上,我给定你要活着回来相见的信心,黑暗中连对方的相貌也未曾看清,就许下了十年之约,从此痴心等候。徐克,未免也太过浪漫,对于现在的男男女女,这样的浪漫比男主角为女主角建一栋大厦还要难以想象,即使真遇到了,有谁会把这约定当真?连白流苏孤身再赴香港的勇气在现在看来也是真豁得出去。我们已经不敢再玩“敢不敢”这游戏。
喜剧向来比悲剧难做,而愈发悲怆的故事愈要用幽默的方式来讲述。有时候,幽默也是一种攻击性的表现,亦是对艰难的生活的一种抗争。战争初初收尾,从战火中幸存下来的小老百姓,面对家园尽毁,亲人离散,物价飞涨,甚或被贼光顾身无分文,甚或卖血换取食物,却总能化险为夷遇见良人;连身处风月场所,也能至情至性
80年代是香港新浪潮导演大展宏图的黄金时代,徐克《上海之夜》、《刀马旦》,严浩《似水流年》,方育平《美国心》。
1984年严浩导演《似水流年》
1986年方育平导演《美国心》
1984年徐克导演《上海之夜》
1986年徐克导演《刀马旦》
1986年舒琪导演《老娘够骚》
1986年吴宇森导演《英雄本色》
1986年关锦鹏导演《地下情》
出品精良!再看《上海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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