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樟柯的电影看过不少,最近又看了一部《山河故人》,和我同看的人昏昏欲睡,我却觉得感慨万分,贾樟柯的电影总是粗糙又真实,让你看到自己的影子。
岁月是最大的小偷,以前看过一个贾樟柯的访谈,时间是他的电影中最重要的一种元素。我们在时间的流逝当中失去了很多很多,过去的朋友,亲人。与其说是怀旧,不如说是怀念过去的自己。
电影里聚散的恋人,分离的母子,都是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最最平凡的人们,他们的喜怒哀乐,代表了世界的呼吸。回顾我自己过去这几年的生活,多了很多的过客,他们伴随着我度过某一段时光,却又匆匆离去,不见踪影。曾经畏惧别离,如今却习以为常,相聚时欢乐,分离后珍重,就对得起这流水一样的岁月。
其实我在《山河》上映的第二天就屁颠屁颠跑去看了,心想科长拍了这么多年禁片,终于有部片子能上映了,好歹在戛纳也被提名了,怎么着也是在国内电影一片娱乐至死的莺歌燕舞里注入一股强有力的清泉吧。
结果看完,一股气憋到现在,难受得都不知道影评该如何下笔。
影片结束前1个小时,两个观众退场,结束前半小时,又有两个观众退场。其实我也早就在椅子上坐不住了,要不是本着自诩为半名电影研究人员的专业主义精神,真的想开口大骂。
事实证明,导演这种职业,真的不是你拍的片子越多,拍的作品就越好。相反,很有可能你的处女座惊艳了整个世界,后面拍的片子就一部不如一部,到最后屁都不是。陈凯歌老谋子就是典型案例。
科长也一样,再也不是当年掌镜《小武》、《站台》的科长了。
首先,片子最大的槽点就是科长爱妻的演技。涛姨在《天注定》里将一名小三诠释得像贞洁烈女、菜场大妈、梨园遗老……就是不象一个专找有妇之夫,以拆散他人幸福家庭为毕生使命的小三。《站台》里的涛姨还是很有神采的,但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她的演技很遗憾并没有一并地提高
山河故人
一天两场。只有午饭时间晚饭时间两场。加完班没吃中饭就来了看了,现在看完坐在星巴克等朋友写影评。
我想整部电影最重的不过那一个吻,就是到乐偷亲他的老师的那个吻。
忘年恋理应让人觉得突兀,但是并没有,觉得很自然,很顺其自然。董子健这样的90后小鲜肉偷亲了优雅的张艾嘉,那么的美,比看到貌美的韩剧男女主角亲吻美得多。
为什么?
因为到乐所寻找的失去的故土和母亲就在张艾嘉身上。我认为姐弟恋多少都有一些恋母情节的成分。而在通常的语境里故土和母亲是同一含义的。
叶倩文的老歌,从张晋文追沈涛,到到乐回山西奔丧,到在澳大利亚的中文课上,不停地提醒我们这是根基是源头是母亲。
在山西奔丧的路上,到乐给母亲递了墨镜,而在奔驰在澳大利亚空无人烟的公路上,到乐给张艾嘉递了墨镜。他已经久到不记得是何时发生的事情,像是前世所发生的那样。
到乐一直强调自己已经不记得母亲的名字,但是他留着山西老家的钥匙,他记得母亲的名字Tao,means wave.
当然这是最具噱头的部分,但是整部电影都在讲流失的故土、人,成为实际上的游民。
每一种评论都具有完美的自洽属性,讨论有时甚至模糊了我对电影本身的印象,但不能说服我。被自己的较真劲逼疯,昨晚去看了第二遍山河故人。
开篇舞蹈Go West,第一遍看时觉突兀。尽管早已习惯贾式金曲轰炸,但那个布景和气氛并没把我引入九十年代末,反而带入了歌舞剧的误区……第二遍Go West,关注涛的脸和动作,旁边的晋生,寻找后排不起眼的梁子,我脑中浮现他们日后的命运,带着《百年孤独》式的将来过去时,我忽然有点能明白这种珍贵的青春的样式。甚至为她补白:多年以后,当涛在雪地里跳起这支舞,她一定不会想到,年轻时的这些人,谁也不在了。
同样的,对于在伞头秧歌的喧闹声中加入外置配乐(半野喜弘),最初并不理解这种重叠,才明白这舒缓的配乐自带一种回忆气质,消散着即时的欢乐。
马润生说山河故人越看到后面,越要不断去回想前面的内容,正如张艾嘉所说的“生活重复它自己”,我想这不仅是寻找照应,也寻找再也照应不起来的部分。现在又从前面看起,去想他们以后的命运。每一处都是另一处的注脚。影片分成三段
“满目山河空念远”“西出阳关无故人”正好揭示出贾樟柯《山河故人》中重要的时间与空间维度。相同的景物在三段时空的叙事中出现,但身处其中的人却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模样。都知道贾樟柯怀旧,在《山河故人》中他甚至直接用了大量早期拍摄的影像素材,并且因为比例问题,最终《山河故人》中呈现出的三段故事也有了不同的荧幕比例。
在上一部作品《天注定》备受争议最终无缘内地院线时,我们就能清楚地看到贾樟柯的转变。如果说“故乡三部曲”是一种旁观者角度的观察与体验,那么《天注定》就是清晰而坚决的介入,贾樟柯在《天注定》中使用的大量符号与象征(这些符号往往又是直接而粗暴地突兀地出现在银幕上),“贩卖中国符号”的批评声一时不绝于耳。但“符号”本身并没有错,它就在当下空间真实地存在着,贾樟柯做的不是展现符号,而是组合符号,现实主义本身早已是贾樟柯所超越的东西,如果说“第六代”要突破“第五代”的象征现实,那么就必须在结构与解构的话语体系内叙事,因为断裂与阻隔化的当代中国已经失去了自我反观的能力
我出生在八零年代长江边一个小镇上的居民点里,小时候看着妈妈每天仔细地清扫水泥地却总是有扫不完的灰尘,六月的时候能看到闪电劈过门口细长的苦楝树,邻里的奶奶念叨着长久不回家探望的儿子,记得某年七月的时候妈妈给了我两块钱我买回来十根冰棍,因为没有冰箱两个人拼命地吃到嘴巴通红,90年的暑假爸爸买回来一个摇椅,于是那年夏天我就是在幼儿园满墙壁的盼盼举火炬的图画和爸爸在摇椅上打盹的声音中度过的,那年的夏天我和小伙伴在居民点门前的小路上扮演飞鸟,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不久爸爸妈妈在姥姥给的一块田地里盖起了房子,我看着妈妈盼呀盼呀,盼过了一个寒冷的冬天我们搬过去的时候,我的童年仿佛就结束了。
作为一个主要成长在90年代的80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记忆并不深刻的80年代有着难以磨灭的情感,就好比很久以后我还喜欢在姥姥家对面的一排瓦房的砖墙下面,一个人静静地抠着墙皮灰,90年代的时候镇上基本上有条件的都盖起了三层的楼房,砖瓦房已经很少见了,那一排房子却承载着我最深刻的记忆,它们在那里伫立了很久
山河故人:第三段故事不成立
转载请注明网址: https://www.bamatg.com/dm/id-2101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