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名记者拿起相机的时候,他往往会遇到一个问题:要不要做一只墙上的苍蝇?
是像一只苍蝇一样纯粹的用镜头记录现实,还是为了更好的艺术效果去“参与”现实。更关键的是当现实中有人受伤 有人被压迫 有人需要帮助时,是走上前还是继续呆在镜头后就变成了一个“生存还是毁灭”式的问题。
这个问题对战地记者的压力尤为巨大。因为相比于普通记者,战地记者们的相机永远追寻着枪声,这也是为什么影片中的主人公们给自己起名叫做:枪声俱乐部,对于他们来说有枪声的地方才有价值,但有枪声的地方也有死亡
1994年7月27日夜里,警察在南非东北部城市约翰内斯堡发现摄影师Kevin Carter用一氧化碳自杀身亡。一次明显的自杀行为——他在汽车的排气管上套了一截绿色软管,把废气导入车内。人们在他的座位上找到一张纸条:“真的,真的对不起大家,生活的痛苦远远超过了欢乐的程度。”
看完本片
一时想不出要写些什么
我到底是站在哪一方?
是为Kevin那精彩的照片喝彩?
还是抱怨Kevin为什么不去救那个小女孩?
突然想起我的一位老同学
家乡在东北,在西北读书
毕业去了海南做记者
年初去三亚时
和他坐在大东海的沙滩
他说
你看这光鲜的城市,其实它只不过是把阴暗的一面隐藏起来
我和所有来三亚旅游的人不同,我的眼里没有热带风景、蓝天、白云、沙滩……
因为我目睹了太多太多这座城市的阴暗面
所以
不管那小女孩最后的命运如何
不管Kevin是否赶走了秃鹫
不管Kevin是否拍下来那张举世闻名的照片
仅因为Kevin亲临现场这一条
就足以永远的怀念他
因为他所经历的痛苦要远远大于我们的想象。
PS
三亚的记者同学
近日得知他跳到了广州的一家报社
希望他在花都,不寂寞
《黑镜头-世界的血》里说,战争产生了一种对图片的可怖需求。
《血钻石》里麦迪正在写难民营的稿件,面对阿彻那一句有意的讽刺,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剥削他的悲痛?你是对的,它就是,就像那些婴儿的大头照一样,那些大肚子的黑人婴儿,眼睛里飞着苍蝇。那么我这里有死去的母亲,断掉的四肢,但是毫无新意,而这(麦迪写的很煽情的稿件)足够让某些人读过以后流泪,甚至开张支票,但不足以停止这一切。我早厌倦了写这些受害者,但我他妈的只能做这个。“
战地记者就是处于这样一个畸形的位置,他们也是战争的受害者,这些人们冒着子弹拍到震撼人心的照片,然后观众们却说,你为什么要在那里,你为什么要去拍摄别人的痛苦,就像影片中记者们不停地质问凯文一样。在大众眼中,战地摄影师们看起来好像要通过自己大无畏的冒险改变周遭的世界,而事实上他们除了拍摄照片以外什么都没改变,他们只是“take" 一些影像而已。很早以前,不知道在哪个地方看到过关于战地影像的讨论
【枪声俱乐部】到战场去——我的镜头我的枪(短评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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