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音乐隔离人性恶
——评《钢琴家》
随着1938年“水晶之夜”的一声巨响,人间的善良也如水晶一般被摔得粉碎,这一声也敲响了西方世界文明霸主地位的丧钟。整个二战,纳粹德国屠杀了600多万犹太人,600多万灵魂随纳粹屠刀飘散。战后63年,冤屈的灵魂从未远离,他们诅咒着极端民族主义的邪恶,激活人类互敬互爱的潜藏,往复社会文明的反思。《钢琴家》就是为反思、为互爱、为怜悯、为善良,也为谴责的后现代主义而生的一个催人泪下的惊叹号。
当灾祸降临,无论是光鲜亮丽的精英阶层,还是衣衫褴褛的平民乞丐,在恐惧的程度和求生的欲望上都达到了众生平等的境界。《钢琴家》也如战后其他反思题材的影视作品一样,以揭示这人性最羸弱的软肋而激起对暴力的恐惧的目的洒下浓墨重彩。纳粹德国在欧洲和平主义懦夫们的绥靖下,庖丁解牛似地轻松将波兰这一在自大无知独裁政府领导下的古老国家缴械。纳粹带来的不仅仅是经济掠夺和民族屈辱,更带来了社会达尔文主义的机关枪和芥子气。掠夺“生存空间”的乌云在波兰笼罩,遮盖了西方文明经久建立起的古老传统
二战胜利以后,波兰犹太钢琴师Wladyslaw Szpilman开始撰写他的回忆录《钢琴师》。后被改编成电影,在还是遍地废墟的华沙开拍,片名叫《华沙鲁滨逊》。后来被华沙政府改名为《不被征服的城市》,并在播出前加入华沙居民欢迎苏军进城的场面。
波兰裔法国导演波兰斯基,生在法国,父母是犹太人。波兰斯基本人在战前回到波兰。他的母亲死在犹太集中营,父亲幸存。而他自己当年8岁,是从铁丝网的一个被绞开的洞逃出去,才侥倖活命。
某天,波兰斯基拿到了钢琴家Wladyslaw Szpilman的回忆录。看到第一章时,他就觉得这个题材将成为他的新片。正如波兰斯基所说“该片以令人吃惊的客观笔触描述了那段时期的真实情况,客观到了近乎冷酷和精确的地步。书中波兰人有好有坏,犹太人有好有坏,德国人也有好有坏……”他希望他拍出来的影片最大可能地接近于事实,而不是那种典型的好莱坞风格电影。
钢琴家在允许波兰斯基拍摄后,合上眼睛,长眠在萧邦的乐曲里——2000年7月,他88岁,没能等到影片最终完成。
影片自始至终
开头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人们逛街、吃喝、谈恋爱,犹太人一家富足安乐地生活在美丽的华沙,大儿子还是一个著名的钢琴家,在国家电台演奏。
忽然德军来了,一家人准备跑路,但听到广播里说,英法对德宣战了,于是一家人觉得有救,不跑了。接下来就是分步骤走向集中营,先是犹太人被禁止进入公园,再是犹太人被要求右臂戴上犹太人符号,接着是犹太人被送入狭小的犹太人华沙隔离区,接着是被送入集中营。
除了这些,影片里的一些细节,显然是很用心,比如当犹太老人在街上被德军欺压的时候,路人都假装看不见
以钢琴家的视角完整讲述了从纳粹德国入侵波兰到波兰解放的所见所闻,短短六年斯皮尔曼的朋友亲人相继被害,家园也支离破碎,靠认识或不认识的朋友苟活下来的他真能算上是个幸运儿,伸出援手的有叛变的犹太人、有同样遭受迫害的波兰人、还有最后出现的纳粹军官,他们或出于对朋友的举手之劳、或是感同身受的共情、或是清醒的人道主义,所以人性与一个人是哪国人、哪个党派没有太多关系。
在战争的背后,无论最终谁胜谁败,民众都将是最直接的受害者,战争带来的永远不会是国家复兴民族崛起
关于战争的叙述,再没有哪部二战电影比《钢琴家》更让我觉得毛骨悚然。尽管电影本身战争场面很少,也没有常见的集中营血腥杀人场面,说到底只是一个弱小无助的小人物的挣扎与败退,和那个时代大多数人相比,他甚至称得上幸运,毕竟他没有被关入集中营,最后也劫后余生了。但恰恰是这样一个只为挣扎求生的渺小人物,所遭遇的那些微小而可怕的坠落与蜕变,更让我感同身受。
影片一开始,一家人围着收音机听广播,战争似乎只是与他们无关的新闻,得知英国参战,甚至觉得危机就此迎刃而解,生活继续照常
小的时候不知道,有些高分片不是那么平易近人的,因此曾经被迫看过几部不那么有趣的电影,比如《楚门的世界》《查理的巧克力工厂》。近来运气好,看的电影的无聊程度都在可接受范围内。但也留下了病根子,以后再看经典片子前,总要做很长的心理建设,还要看时机、心情等,才会让我点开一部。前天看了《超脱》,于是想看同个男主主演的《钢琴家》,严肃片恐惧症竟然没有发作,第二天我就点开了《钢琴家》。更惊喜的是,《钢琴家》虽然严肃,但是个剧情片,看得一点都不无聊。这么说其实有点不好
《钢琴家》值得回味的音乐片 我无用的良心又一次被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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