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再现令人“无法想像”(inimaginable)的犹太屠杀浩劫(Shoah)?如果浩劫无法想像,一方面,是因为这场悖于人性的恐怖灭绝超出人类的想像。我们不曾预期针对特定种族有系统的大规模屠杀,也无法想像种族灭绝的实践细节:将犹太人送往集中营的列车、灭绝生息的毒气室、毁尸灭迹的焚化炉。在克劳德・朗兹曼的纪录片《浩劫》(Shoah,1985)裡,前犹太特遣队员倖存者(Ex-sonderkommando)菲利浦‧慕勒向我们描述毒气室大门打开后的景象:“就像卡车卸载石块般,堆叠的尸体倾泻而下。”我们无法想像
昨天无意中从电视上看到这部电影,可能换做几年前我是看不完这部电影的,整个电影由于全是浅焦镜头,再加上嘈杂的吆喝对话,没有背景音乐,从视觉上和听觉上几乎无享受可言,沉闷、沉闷、一直沉闷,看到一半时我突然感觉这部电影恐怕没有大部分电影的甜蜜结局,至少主人公可以逃脱,但我丝毫看不出导演要放主人公一条生路,我所要做的是做好准备面对所有的希望破灭。
既然有此想法,当然欣赏一个电影的角度必须发生改变,既然看不到希望,那就欣赏死亡吧,整个影片据说都是手持摄影机拍摄的,焦点都是在索尔的前脸、侧脸、和后脑勺上,而焦点之外的模糊背景中发生了无数的故事,有无数的犹太人或被诱骗以让他们工作的名义或被强行赶入毒气室,有枪声和哭喊声,有特遣队忙碌的搬运尸体或搜集衣服中的钱财,有特遣队的人暗中勒索金钱贿赂警卫,有军容整洁仪容气扬的德国官兵,有特遣队员把堆积如山的骨灰忘河里锹,这些镜头都被索尔偏执找拉比给他”儿子“安葬的故事串联在一起。
索尔其实是一具死了的活人
去年这个时候看了一批文革的书,是因为跟人争执文革是否就不会重来了,对犹太人大屠杀的荒唐会不会再现,我坚持也许西方国家如德,日,美那样的,真的就不会了,我的一个依据就是他们不停的写这类小说,拍摄这类电影,时刻怀有警惕的心。
去年后半段,欧洲各国疲于应付有伊斯兰信仰的众多中东难民,宗教冲突,民族冲突,文明发展阶段的冲突就这样,以这种形式重现欧洲大陆。
而我们这边,大家都看到了。
对人类的愚蠢,残忍,永远不能够低估,永远不应放弃警惕。
这部匈牙利片是我看过的最恐怖、最震撼的纳粹与犹太人的电影,没有之一。纳粹屠杀犹太人的电影可谓汗牛充栋,有如《钢琴师》那样真切的可怖回忆,也有《辛德勒的名单》那样在一片黑暗中的微弱光芒,还有《美丽人生》那样笑中带泪歌颂爱之伟大。尽管各种珠玉在前,《索尔之子》竟然还能独辟蹊径,采取了前所未见的视角和风格。它不歌颂英雄,不反思历史,它只想告诉我们,那段岁月的恐怖,我们永远不能真正体会。而这部电影,把我们与“真正体会”又拉近了一步。
影片从一片虚焦中开始,缓缓从远处走来的索尔,直到镜头跟前才逐渐清晰,从此镜头就始终特写跟拍索尔的脸或后脑勺,而其他事物在绝对大多数时间里都是模糊的。这就给了强烈暗示,本片的焦点不是大局,不是历史,而是索尔这个人,我们要跟着他来体验奥斯维辛集中营里发生的一切。
[img=2:C][/img]
索尔是集中营里比较强壮的犹太人,因此得以做苦力而暂时免死,他的工作地点就是毒气室。没有任何配乐,仅凭跟拍着他的长镜头,我们和索尔一起不断在灭绝营中奔走,亲身经历了灭绝营真实的样子
三星半,第二次看的時候,已不像第一次這般戰慄,電影感爆表的感覺也隨之削弱。影像是好的,但人物內在經歷經不起第二次重複,第二回看更加明顯,導演為了重現內部觀點,捨棄掉太多可再琢磨的細節,導致在觀影過程中,觀眾隨著索爾逐漸與現實分離,電影裂成了兩半。
你或許可以說這是重現集中營的精神狀態,以場面調度和聲音(Tamas Zanyi 嚴格挑剔的聲音效果,也說明了本片在戲院觀看的必要)完成高難度的日常屠殺。但手段超越意圖太多,瘋狂或對信仰的執念都是觀眾的腦補,地獄也只需要走ㄧ遭就好⋯
是一部講究'新鮮'的片子。整體來說,滿看好導演的,讀了深焦翻譯的導演訪談,許多觀念滿正確的(而且還頗勵志⋯),兩點,承認自己不會寫長片劇本,沒問題,就再接再厲囉。其二,若沒膠片就不拍電影,未免太負氣了吧,希望侯導第一部數位拍攝的電影趕快問世,到時得要再來檢驗這番話。
本文原刊于《文艺研究》2021年第5期
摘 要列维纳斯哲学中反主体优先性、反视觉中心主义等维度,深刻带动了对于电影视觉表现方式的反思。在向电影的延伸中,列维纳斯思想中的“表现禁令”激发人们以一种超越主客体关系的方式来对待影像,将影像变成列维纳斯意义上的“面容”。将《索尔之子》置于大屠杀电影的谱系中,会发现它既在一定程度上持守了表现禁令,以黑暗来呈现大屠杀,同时又试图让观众看到黑暗,从而展示了一种新的见证诗学。《索尔之子》还展现了一种新的“父子关系”
索尔之子:口碑炸裂!“我们已经都死了”
转载请注明网址: https://www.bamatg.com/dm/id-2136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