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马是悲到极处了的,张彻的狄姜片三悲,报仇、新独臂刀、刺马,一部更胜一部。
片子一开头,小姜饰演的张汶祥一出来,明明是笑着的,可是比哭还叫人心里觉得悲伤,大概是因为他总在莫名其妙的时候一咧嘴,竟连得逞的味道都没了,看来看去全是一句句憋在脸上囧纹里的“哀莫大于心死”。
紧接着,便是倒叙,小姜用纤细美丽的手指和手腕一字字忆从前,九年前,与君相遇道旁,彼时小贼,岂料如今……
泰哥饰的黄纵一身硬扎扎的好功夫,却不及小姜三脚猫的几下子伶俐讨喜,不过两人在“初见”这一幕里头,全是狄龙的玉树临风白衣少年郎的陪衬。
而自打马新贻一出场,张汶祥的心就像师父张大手一般,偏到腰子上去了。
身为小毛贼,耍什么盗亦有道,还作兴个单打独斗?而且是显然黄纵胜不过马新贻的情况下。这笑得神魂飘荡的三弟啊,就是不肯出手助拳。
不但不帮结义兄长,还三番四次胳膊肘朝外拐,挡住义兄双刀的是他,提醒马哥哥用佩剑的是他
比起吴宇森等众弟子,张彻的恶趣味是如此的直白明晰。
剥了壮男的衣衫,秀尽肌肉的线条,再刀枪棍棒,剑箭钩叉的轮番SM一番,接着便是鲜血盘肠,挣扎惨呼,痛苦的特写定格,死亡的定格特写。
张彻镜头里的肌肉森林,就好比剧情中的RPG闯关一样常见。
众男配一半是没了前襟,晃晃的胸肌和腹肌大片大片,另一半没了袖子,鼓鼓的肩膀和上臂成排成列。
王羽,狄龙,傅声的健身功夫更是从不会白费的。
打前若是没脱,打着打着便脱了。
打前若是没脱光,打着打着就脱光了。
我相信张导对壮男的衣服没仇,只是对壮汉的躯干过于有爱。
当然,例外是有的。
这例外独一无二,是张彻最最偏爱的阿尊,姜大卫。
张导自己开辟了香港电影的壮男审美,却又偏偏捧出个姜大卫来打破它。
阿尊的身板放到普通人里也是过于瘦弱,丢入了张彻的壮汉班底,就简直是薄如纸片。
当整个片场都剥得比花生米还干净时,姜大卫却从来包得比粽子还严实。扣子连脖子也锁住,短衣里也要套长衣,小臂都露不出一小截。 《拳击》里当几乎所有男性角色都全程赤膊
1、感情戏出乎意料地细腻、丰满,在张彻的片子中实属罕见。兄弟情份的刻画倒也罢了,马新贻与二嫂的两段感情戏简直浓墨重彩,不惜笔墨。一段是马与二嫂在山涧边珠胎暗结。一段是任两江总督后回南京与二嫂重逢第一面,先通过马绘制山水来渲染对山涧情的留恋,又重点刻画马握住二嫂的柔夷不肯松手,以至于把笔架都带翻了。以笔架比喻马新贻“斯文扫地”,似隐含张导的遣责。最后两人搂在一处,镜头一转,大特写二嫂头上跌落的发簪。这支发簪正是当年二哥所送。从来只闻新人笑,几时识得旧人哭。妙。
“江山”与“美人”开始成为一对矛盾,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实在不得而知。
最早的传说大约是夏桀和妺喜,其后有了商纣和妲己,姬宫涅和褒姒,李隆基和杨玉环,直到后来的吴三桂和陈圆圆等等。长长的一批名字,知名的不知名的,几乎可以轻而易举地灌满三个二十五米长的泳池。而且据我所知,其中绝大部分都是郎才女貌,绝世佳偶……可何以最后都成了孽缘呢?何以偏偏是江山情重被赞赏,儿女情长的便被骂成昏君呢?何以红颜都成了祸水呢?……
"That is the question." 莎士比亚聪明的地方
优秀的作品多具有开放性。关于《刺马》,直人看是“直”的;弯人看是“弯”的;带着有色眼镜看它是咸湿的。常在疑惑,这么个一根筋的故事是如何衍生出诸多枝节的呢?对于一部故事性很强的影片,怕还是要从故事上来分析!
《刺马》虽说是改编自真实刑事案件。其故事构架却还是经典的“英雄杀嫂”。
何谓“英雄杀嫂”。资深同人女李碧华在她的《潘金莲之前生今世》中解释道(哎,好老土。说的是一个很姣的女人,嫁给了一个很矮的男人,后来联同一个很咸(好色)的男人,毒死了他。谁知那个很矮的男人,有个兄弟,是一个好劲儿的男人,杀了那对奸夫淫妇。——故事便是这样了。)这说的是《水浒传》中“武松杀嫂”的段子!
对应到《刺马》,二哥黄纵自然不算矮,但他贪图小利、胸无大志。肉体上未矮,精神上却“矮”了。这样一看,“刺马”比起“水浒”到有八成的相似。只不过在这个版本里很矮的男人、很咸的男人、好劲儿的男人是拜过把子的兄弟。
既然是兄弟,张文祥刺马除了恨,自然还是要带着“爱”的。问题就来了,这是怎样的一种爱呢?
其实
电影《刺马》取材自清末四大奇案中的刺马案,张彻以其一贯热血手法将此历史事件拍摄出来,然除了猛壮男儿单挑群殴等暴力元素外,儿女情长在片中也有所呈现,甚至是故事高潮的诱因,狄龙、姜大卫、陈观泰和井莉将故事中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间的爱恨情仇演绎得相当到位。故事最开始由已经刺杀两江总督马新贻且被捕的张汶祥(姜大卫饰)叙出,电影开始随着姜大卫的纸上供认进行章回式的倒叙,颇有观看古典小说之趣味。整体上《刺马》的故事结构节奏得当,层层铺叙,为最后的兄弟反目,即大哥马新贻为占黄妻诱杀二哥
1973,三十年后看《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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