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八部半》是费里尼超现实主义的体现,那么《大路》和《卡比利亚之夜》是现实主义无法逾越的两座高峰。
费里尼是空间主义的大师,对于费里尼的拍摄手法可以用去特写化来形容,在他的作品中,你找不到哪怕一帧的特写镜头,基本上都是中景与远景拍摄。费里尼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笃定人是不能脱离环境生存的,所以你可以通过费里尼的电影进入到他的世界,从电影之窗窥人生无穷。
客观性镜头是记录片常用的拍摄手法,以静止的固定镜头拍摄,这样的好处在于去除个人因素,把内容更自然的表现给观众
如果说阿巴斯是“造梦师”的话,那费里尼一定是“魔术师”,因为他的作品真的很“魔幻”。
《卡比利亚之夜》是一个“很老土老土的故事”。
因为费里尼太爱罗马了,所以他“发现了罗马的孤单”。
从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到剧院的《波斯市场》,包括那位可爱的吉奥瓦尼修士,所有人都无一幸免的“孤单”,所以卡比利亚一直在寻找“爱”,像个“小丑”一样。
也像“很土很土的故事”那样,大家一直都找不到真爱”。
卡比利亚可能得不到爱,但是她有一个房子,不得不说从很多细节看来
卡比利亚这种女人带给观众的感觉并不陌生。虽然她是个上世纪意大利站街女,但每个人都能从她嘈杂又寂寞、猥琐又可怜的生活里窥见一些自我的影子。卡比利亚放在任何一个国家的任何一个角落里,都不会有丝毫违和感。费里尼拍的虽是一件件琐事,但他捕捉到了那些触及本质的瞬间,捕捉到了细碎却深邃的人性,费里尼在卡比利亚这庸俗可怜的小女人身上,望见了洪大而无慈悲的命运之轮,这轮子碾压着每一个人,像飞驰于铁轨的火车顷刻间碾死灰尘般的蝼蚁。世界太广阔了,每一瞬间都上演了无数场悲欢离合
- 某些电影看完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内核都一样。天真就是愚蠢的乐观主义,但区别于认清事实后的乐观。不从故事角度,而只看内核本身,吸引人的必定是某种行为模式下全人类的困境。卡比利亚希望通过逃离家乡、相信爱情来试图改变某些一成不变的生活秩序,却始终困在生活的网里,一次次地用天真(愚蠢)来换取改变生活秩序的选择权,结果越是追求什么就总落空什么。若能意识到生命的底色是无常,才会不再愚蠢地寻求意义,敢于拥抱不确定性,才有机会对抗生命的熵增,建立起自己内心世界真正的秩序
巴赞:《卡比利亚之夜》——新现实主义历程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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