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诞美学这个术语经常出现在文学和艺术评论中,在电影中并不多见,而斯坦利•库布里克的《发条橙》却可以作为运用怪诞美学分析的电影范本。
雨果说:怪诞“无处不在;一方面它创造了畸形与可怕;另一方面创造了可笑与滑稽。”英国艺术史家约翰•罗斯金说:“大凡怪诞之作都由两种成分组成:一是荒唐;二是恐惧。……没有哪幅怪诞画只要一味地追求滑稽可笑而不含有恐惧的色彩;也很少有一幅让人恐惧的怪诞画不具有逗乐取悦的意图。”他们二人的总结都可以证明,在怪诞艺术中,滑稽和恐惧是一种共存并列的关系。怪诞艺术从根本上看是对严肃性的破坏和消解。实际上,它是把大笑和尖叫的冲动融合在一起,使观众或读者处于两种相互冲突的感觉之间,似乎不知该当如何反应。
无论从风格上,还是内容上,《发条橙》都充满着怪诞的意味,甚至会认为怪诞美学是分析这部影片的唯一视角
这是电影史上最奇特的影片之一,也是最著名的禁片之一。自它问世以来,不仅惹来了至今仍争论不休的讨论,而且其中暴力场面还被许多青少年争相模仿。因为这个原因,在很多国家它一直被禁演,例如在英国,它便遭遇了近30年的禁演——直到这部影片的导演库布里克导演辞世之后,它才得以与英国观众见面。
除了涉及到暴力问题,这部电影也与“洗脑”有关——在西方世界,“洗脑”好像是最为恐怖的话题,甚至比变态杀手还要让人谈虎色变,因为“洗脑”意味着对个性的完全抹杀,对个人自由的彻底干涉。电影史上有很多经典作品都表现了这一话题的恐怖,最著名的例如《飞跃疯人院》。而这部《发条橙》更是将这一问题放到一种极端的形势下进行拷问:即使对象是无耻堕落的小流氓,是不是也应该维护他的自由选择权利?是不是就像电影中的神父所说,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剥夺他人“做出正确选择的能力”?
当美国导演库布里克看完英国作家安东尼•伯吉斯的小说《发条橙》之后,他极力说服华纳电影公司于1969年斥资20万美元买下了它的版权。随后他带着仅200万美元的预算
知道《发条橙子》是初中时在【第十放映室】看到相关介绍。禁片的身份和Malcolm McDowell在70年代英俊的脸庞,是当时唯一记得的内容。“由于充满暴力画面,因此被归罪为几件谋杀暴力事件的元凶”解说员如是说道,那时我立刻得出自己绝不会去看它的结论。
对“暴力美学”还是有小小抵触情绪。《杀死比尔》没撑到20分钟便已觉得Sick到不行,只好放弃。《发》并不是一气呵成得看完的,但这部影片里,角色夸张鲜艳的妆容、未来英国社会家庭的诡异装修、故意加长尾音的英式发音,以及交响乐的多次嵌入,无不让整部影片如同一部华丽丽的舞台剧。与吴宇森钟爱的白鸽漫天飞舞的慢镜头相对,《发》运用快镜头表现three-some的整个过程。主角在犯罪过程甚至悠然吟唱《Singing in the rain》。
《大逃杀》里,成年人企图通过逼迫初中生相互残杀,实现绝对的统治,运用的是让人恐惧的残忍硬暴力。而《发》里的小人物则是软暴力下的牺牲品。无论是“被治愈”还是“被恢复”,男主不过是像一枚发条橙般,被政治利用。被治愈为所谓的“好人”
一双湛蓝色的眼睛,与清澈毫无关系,却充斥着邪恶,直视着镜头。年轻的脸庞写满放荡不羁——脑中关于发条和橙子组成的片名和海报的怪异感觉还未散去,几个身着白衣的年轻人就匆匆登场了。这就是我首次观赏这部的电影的第一感受。
库布里克的电影总是充满了写实主义的怪诞。从《2001:太空漫游》的与未来惊人吻合的科幻臆想,到《全金属外壳》完全写实的战场描写,再到《闪灵》中真实到恐怖的窒息感觉,这一点几乎成了库布里克这位艺术大师独特的标志。《发条橙》也不例外。背景是七十年代的英国,正是朋克运动席卷英国的年代,关于几个还是在校学生的年轻人的描写,仿佛让人回到了那个疯狂而混乱的时代。一如既往的,对主角们的暴力描写和夸张的镜头表现又是那样的荒诞不经。也正是这种极度写实和极度荒诞的两个极端,增强了影片的艺术表现力,也引起了观者对影片深层次的挖掘和思考。
朋克运动无疑在那个时代的英国乃至整个欧洲掀起了一大股反叛的热潮,但像《发条橙》中的几个主角那样作恶多端的却不多见
老伦敦人喜欢用“发条橙”(clockwork orange)来比喻怪异得无可复加的东西。
而看完电影的我,也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和迷惑。
而在这个故事里,无论是人物还是情节,都怪异的如同发条橘子一样不可理喻。
第一点是关于纯粹的恶。很多年来,我最恐惧也是最敬畏的恶就是Alex这种毫无来由的恶意,但当心怀叵测的政府并不在乎阿历克斯以及那些犯人是否被治愈,而是在乎的只是这个举动是否能为自己多带来一张选票时,我才意识到这是《发条橙》表达的最大的恶。这种恶比起纯粹的本能的恶,更加怪异与邪恶。
《发条橙》从选择角度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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