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暑期在洛迦诺电影节备受关注的影片《老幸运》看点有很多,这是演员约翰卡洛林奇的首部导演作品, 哈利戴恩斯坦通老先生的遗作,加上有大卫林奇的客串等等。可真正让我决定落笔的原因说起来奇怪,是其超越了电影内容,将形式意义与自由精神揉搓到一起并放在人物人生终点来审视的角度 。
影片的文本来自于真实人物的改编。斯坦通是参加过二战海军坦克登陆舰的老兵,重度烟瘾者,填字游戏爱好者,以及婚姻感情中的独行者。这些故事都被反射到了影片中lucky的角色上,剧本是好友(Logan Sparks, Drago Sumonja)依照对斯坦通的了解所临摹完成的,让这位生活中将自己排斥于任何机构之外,演了一辈子配角的性格演员,(临终前)主演了一回自己。
其实,《老幸运》的架构不单单是斯坦通生命时刻再现的场地,它在跳出了经典好莱坞电影对角色动机,因果关系,封闭式结局的套用的同时, 又划清了与艺术电影的界限。导演并没有在他的处女座中树立导演创造风格(Auteurism), 而是将注意力放在“幸运”的感念上,使故事被交待的规规矩矩,同时又余味十足
原文:By [Richard Brody] 2017年9月28
转自知乎专栏[https://zhuanlan.zhihu.com/p/29784483]
哈利·戴恩·斯坦通,卒于2017年年9月15日。死时已九十一岁高龄,很不幸地在烂电影《德州巴黎》里一炮走红。这使他剩余的职业生涯走上弯路,甚至关系到他最后一部主演的电影《老幸运》。《德州巴黎》于1984年上映,是一部典型的里根统治时代的加工品。它试图复活批评家[格雷尔·马库斯]口中的“老美国志异”里景象。
“老美国志异”它来源于里根时代所包含的,散播和永存的怀旧神话
一,
《老幸运》,是一部面对死亡的电影,一位二战老兵行至暮年,没结过婚也没有孩子,走在人生的边上不经反省自问:我这一生的答案是什么?为什么我感到虚无?其实死亡这个命题很大,是人类的终极命题,只有到了暮年回望一生时,才陡然寂寥悲切,人这一生都为了什么?生命中每个人都会离自己而去,或早或晚而已。这么想真的会陷入悲观,面对人生的虚无,主人公说:我会一笑置之。我觉得每个人单独面对亘古洪荒般永恒的死亡命题时大多都是缺乏勇气与底气的,恍如一个人走在漆黑一片的悬崖峭壁边,看不见也摸不着
以前写的,跟电影关系不大。
另外,最近听的歌,《My Way》,挺贴合这个主题的。
http://music.163.com/#/song?id=22174742
——————————————————————————
站在地铁车厢的角落,耳机里播放着音乐,我无聊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目光从车厢地板移到扶手广告,接着又游走到顶板和灯罩。地铁门忽然开了,我看到一辆婴儿车,然后是推车的奶奶,紧跟着的是背包提袋的爷爷,走到了车厢中间。奶奶扶着把手,固定好婴儿车。虽然我称呼奶奶爷爷,但他们没那么老,顶多60几的样子。不知怎么的,我一直盯着这辆小车瞧,脑袋里空空如也。我盯着婴儿的小脚看了好久,突然一阵思绪掠过。我既认真又放松地看着那个小婴儿:不到一岁样子,裹着不厚但看起来很保暖的棉衣,头侧过一边,呼吸平稳地睡着觉。小脚缠着彩色条状的棉袜,看着十分小巧。我的目光移向旁边,车厢里的男男女女,接着移回到婴儿的小脚,又抬头看看奶奶,然后又回看婴儿。我忽然有了一种释然的感觉。
自从小学某个夏天的晚上我梦见死亡开始,即便到了现在
Lucky ,funny。
很喜欢这部电影。
<图片2>
节奏是只有带着岁月痕迹的老人才能hold住的那种舒缓,稳稳的,缓慢却不让人乏味。
<图片3>
看片时候很多个瞬间不由自主思索起生命的意义,但并不愿用“生命归于虚无,我们要微笑面对”来总结陈词。总觉得有些过于矫情,不像那个耿直到底怼得人无话可接的老Lucky,也不像那个明了“lonely”和“alone”并非等同的老Lucky。
<图片1>
喜欢跟海军陆战队老兵畅谈的他,喜欢跟来访女子一起看电视瞎聊的他,最喜欢生日party上一本正经开口歌唱的他。想想一个人的一生是否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和某些人相遇,偶尔遇见一些新伙伴、新事物,纵情一下,又回归自己的日复一日。
<图片4>
跌了一跤之后的老Lucky说他怕死,但结尾处微笑的他给人的感觉却毫无恐惧。就像医生描述“变老”时无所谓的口气一样,整部片结束,“变老”似乎也不过意味着简简单单生活下去——still alive,still funny.
<图片5>
《老幸运》紧凑的喜剧片 稍淡,有味,不算鸡肋。
转载请注明网址: https://www.bamatg.com/dm/id-2964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