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杜·裘德的《喝彩》(罗马尼亚·2015),虽然获得柏林电影节银熊奖--最佳导演奖,但我并不觉得有任何创新之处。从电影的本质与美学上来说,这部电影实在普通,并无简约、省思及精妙的电影特质。影片的结尾,与片中整体黑白老套风格、叙事结构相契合,真正的来自于传统,并无阐释深意。或者说,可视作一部向传统西部经典片的致敬之作。片中剧情,除确几分逗趣,倒有某种社会符号学的隐喻意味。关键是,要搞明这“喝彩”从何而来?
1835年6月,瘸腿的老捕头康斯坦丁带着20岁的儿子亚利森
《喝彩》虽然是黑白片,讲述的也是19世纪中叶东欧的一个小故事,但是影射到现代,只不过使用了更夸张的手法而已,但又是那么的写实,所以他是用写实的手法夸张的影射现代文明。故事内容没什么,一个警察带着自己的儿子追捕一个逃走的吉普赛奴隶,这个警察原本也是革命志士,想着改变世界,鄙视权贵和传教士,在这些人看不到的地方冲他们吐口水,但真正跟他们见面时,却亲吻他们的手背,他一面咒骂那些吉普赛人是乌鸦,是老鼠,但在抓到这个吉普赛人后一直把他托在马背上,直到快到目的地才拖着绳子让他跟着马跑,以便博取同情,而且途中还给他喝酒吃肉,并拍胸脯保证帮他求情……革命为了什么?是为了能让弱势群体能够发声,但如果体制内部没有变化的话,革命的成功不过是换了一波当权者继续实行暴行而已,但当初那些革命者们是为了什么而拼命的呢?为了不再被压迫吗?为了拾起自己的尊严吗?都不是,真的,他们并不是为了自己……影片的最后,父亲对儿子说,我就只能这样了人是尽所能而活,不是尽所欲而活,但是你不同,我会安排你进军队,你会参加一两次战争
1835年,东欧,两位骑士穿过瓦拉吉亚(Wallachia)中部的荒芜之地。他们是宪兵康斯坦丁(Costandin)和他的儿子。两人正在追捕一个吉普赛奴隶,他因被怀疑与贵族主人家的妻子有染,从主人家里出逃。镇定的康斯坦丁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用激励人心的警句欢呼,而他的儿子则以沉思的方式观察世界。在他们的奇幻历险中,他们遇到了来自不同国家有着不同信仰的人们:土耳其人和俄罗斯人,基督教徒和犹太教徒,罗马尼亚人和匈牙利人。他们之间互相对彼此有着世代相传的偏见。即使最后追捕到了奴隶Carfin,他们的历险还远没有结束。
这是一个关于欧洲封建社会晚期,从历史文献和歌曲流传而来的寓言故事:社会的权利结构和阶层,人民对于自己和他人的看法,与少数民族互动,以及由此而引发的冲突。这是一部巴尔干半岛的西部黑白电影,生动地重现了时代刺耳的音调,同时拓展了主旋律将它延伸到现代。
《喝彩》的结尾,父亲与儿子骑着马向着远方行去,片尾曲响起,字幕出现。蓦然间,我们唤起了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之感——《聂隐娘》结束的时候,镜头远远地注视着隐娘与魔镜少年朝远处走去,音乐声同样在恍然间涌起。
相似的地方还不止这一处。《聂隐娘》的开头,隐娘与师父站在枝繁叶茂的大树旁边,几匹骏马在旁喷着响鼻,我们听到了风吹过树梢和蚊虫发出的嗡嗡鸣声。如果将这两人物换成父亲与儿子,让他们骑上马走动,影像好似立即切换至了《喝彩》的结尾。这说明了两者在影像质感上带给观众的类似体验。
《喝彩》将镜头拉离了人物,且多用大全景/全景,以一种疏离的镜头来观察人物在空间内的运动。而带着距离的注视正是侯孝贤对镜头的情感定位。
侯孝贤的电影分别在影像饱和/稀释和影像紧致/松弛上进行了探索,《海上花》达到的饱和机制,《咖啡时光》最为松弛。以此为背景分析《喝彩》的影像构成,似乎可行。
《喝彩》中的几处群戏,影像的密度便在不断趋于饱和。情境不再围绕单一的动作展开,而是多个动作并行不悖。比如酒馆内的这一场景
“看看世界这么大,我们就像余烬的火花,你知道其它行星吗?”“有月亮、太阳……”“酒樽、酒罄、酒壶、酒杯、酒瓶、酒罐……”
“上帝连蠕虫都看顾,我们居然无法照顾彼此,世界会继续如此,倘若改变不了它,只能尽力了,尽所能而活,无法尽所欲而活。”
“人生终将美好,到时我们也能驻足停歇了。“
【喝彩!】追捕,然后阉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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