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当年我第一次看黑泽清的电影,是十几年前在电影学院上学时的一次小型日本电影交流活动,《超凡神树》,影片寓意含混,却有着自己独特的吸引力,从此记住了黑泽清,很多人会以为黑泽清是一个推理悬疑影片的电影作者,其实这些年黑泽清从来没有在拍刑侦题材,他始终在拍的人类恐怖的内心世界,《毛骨悚然》前半部分看似缜密的推理剧,但其后完全反转,很多人觉得愚蠢崩盘,但仔细想想,当我们落入陷阱,哪一个坑不是不可思议的愚蠢丑陋,换言之你落入的都是你自己内心世界的深渊
黑泽清擅长营造视听语言上的陌生感。这种陌生感来自于作者对空间及行为的组合实验,以及对观众既成视听习惯的本能排斥。从这个意义上讲,黑泽清其实是一个实验电影作者,而非大众娱乐产品的的生产者或者文艺吗啡的制造者。他的上一部作品《岸边之旅》甚至在时空界限上进行了破坏性的粘合,且不同于阿比查邦对地域神秘性及热带文化基因的有意识依赖性解释,《岸边之旅》来得更彻底,更干净,仿佛一场清冽的梦。人们常说电影的视听像梦境,时空的组合是自由的,类似蒙太奇,却忽略了这种梦境的自由其实也是不自由的,在无意识的既定视听经验里展开的,而黑泽清对这种无意识的视听经验进行了有意识的破坏,便成就了他的实验。如果我们从这个脉络上去回顾黑泽清的创作史,就能发现从早期的《cure》《回路》等一直延续至今的统一性,这简直令人惊喜。《毛骨悚然》自然也在这个脉络之上,它进行的是一场位置关系的实验。
黑泽清不擅长的是普世层面的剧作塑造,所以他的电影很少拿剧本奖。他的作品中,人物关系大多是一个固定的模型,比如一对有问题的夫妻
《毛骨悚然》除了精神病患,没有一个角色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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