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取材于埃德·麦克贝恩(Ed McBain)所著之《金格的赎金》King's Ransom的架构,探讨贫富阶级的对立。笔者认为,《天国与地狱》并不仅仅在探讨所谓的阶级对立,影片的隐性母题——“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似乎对于人物的命运走向,具有不可捉摸的力量。如果,他没有得到她的嫁妆,他还会成功吗?如果,他手上的疤没有被警察看到,他还会被捕吗?所以,理解《天国与地狱》不应该仅仅局限在“善与恶”、“资本主义与马列主义”、“人道与非人道”、“个人主义与集体主义”之间的对立
穷人在臭水沟的贫民公寓仰望富豪宛如天国的别墅。
但是穷人没想过如果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
权藤也是从穷人过来的,所以他有从头而来的勇气。
最后警官破案了,追回了钱,但是机会丧失了,权藤依然被踢出了高层董事会。
绑架犯最后崩溃的原因是因为,他问权藤现在在做什么,权藤说,我依然在做鞋子,不过是个小作坊,但是我会努力把它做到国民鞋业的规模。犯人突然崩溃了,因为他觉得把住在天国里的人拽下尘埃,应该会成为跟自己一样的人,他觉得天国的人都是生来就在天国
8.2
有初看《尼斯印象》时的感受,影像本身足以形成观点,无需叙事的帮助,本片质地还要更丰满。许多人都在说前后脱节,司机家的孩子青木进一被赎回作为分界点,有的观点是前半段太无趣,有的观点是后半段太拖沓。这些观影态度其实都有所相似,大家要么认为这部电影“理应”是一部犯罪电影或“理应”是一部刑侦电影,于是人们期待的都是与这些套路电影相对应的“类型爽感”。但在我看来,和《尼斯印象》相似,这是一部城市空间电影,黑泽明导演不在讲故事,而是创造并呈现一个世界
山崎努饰演的竹内在花丛中露出了邪恶的脸,他要准备施行又一桩犯罪行为,殊不知却一步步落入到警方布置的陷阱中。在黑泽明1963年的作品《天国与地狱》的无数经典镜头中,就像这里一样,绝望与希望总是相伴而行。《天国与地狱》中满目疮痍的地狱图景、颠沛流离的乞讨者、衰亡没落的大公司与支离破碎的道德观共同组成了黑泽明后期电影的核心叙事。
观众会从影片的英语片名《High and Low》中发现黑泽明本片的中心主题。在影片开篇的镜头中,大俯拍,横滨市的城市风景,这里经历了地震、战争,两次毁灭又重建,因此黑泽明选此为故事发生地并非是无意之举。日本在六十年代已经逐步开始恢复经济,告别了战时生活的苦闷与压抑,但经济的好转却不能解决社会存在的诸多内部矛盾。黑泽明在六十年代开始拍摄了一系列的社会问题片,与早期的《野良犬》、《泥醉天使》相呼应。在片头字幕之后,我们紧接着就来到了某鞋业公司的专务权藤家中。这座别墅完全是西式装修风格,豪华典雅,并配有现代化的电器设备(空调在当时的日本社会仍然属于极其稀有的物品)
《生之欲》中黑泽明让电影的前后两段叙述主体发生了颠覆,后半段通过众人的回忆拼凑起了渡边请求政府部门建造公园的心酸过程。而此片更是将前后的主要角色彻底调换,三船饰演的企业家是前半段的绝对核心,而到了后半段,核心却变成了仲代达矢饰演的警探。前面出谜题,后面换人揭秘,这样的叙事结构深得黑泽明的心。
影片开始便描述了一场企业家之间勾心斗角的戏码。在权藤家里举行了一场关于民族鞋业的董事会议,讨论关于新鞋的质量问题。权藤觉得不能只顾降低成本提高利润,而忽视了鞋子本身的质量
天堂与地狱》是本片的日文名和中文名。在六十年代,天堂是日本和中国的字典中空缺的词组,它们充其量是日本的舶来词,嬉皮士们脱口而出,它们在中国是资本主义的尾巴,被红卫兵们剪掉。我们的好人、圣人、仙人也在天上,要么腾云驾雾翻跟斗,要么骑白龙驾黄鹤配坐骑,扑哧翅膀的是鬼怪妖孽,高高在上的是极乐世界,天堂不过是日本老人眼中堕落的下一代,中国老人记忆中的长毛。仅从片名上看,这是一个眼子。大师黑泽明也要抓住小观众。而此片流传到中国应是改革开放以后,文青们都知道上帝死了,愤青们都在天安门革命。我们都不能望题生义。反而是信仰基督教和天主教的欧美人,将片名翻译称《high and low》,若当局者迷,旁观者必清。讨论人生终极问题的电影有关天堂与地狱,可这是一部讨论社会终极问题的电影——社会的阶层,谁在上,谁在下,社会的问题难于人生,它办不到上下自如。正所谓生老病死是天经地义,而共产主义是惊天动地。
从影片一开始,轮番出现的镜头是高楼大厦、工厂区、穷街陋巷,它们一样的景别和时长,对,电影不解决问题,它只提出问题
《天国与地狱》出品精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转载请注明网址: https://www.bamatg.com/dm/id-5435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