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几乎从来没有给这些年轻人一个发声的机会,所以他们选择了用头发来保护与表达自己,告诉别人他们也可以有自己的思想和态度。然而,他们的思想和态度却因为打破了传统而遭到驱逐甚至剿杀。这样的故事何其熟悉,文明的演进始终没有让人类变得更宽容。
每当身边出现一个看似与日常主流叙事错位的现象,构成这些主流的群体的第一反应就是对它进行抨击和打压,而不是究其因由起始。几年前是杀马特,几年后是那些同样被以“低俗”定性的短视频/直播,下一个又会是什么?
「窖藏多年的诗词」
/当我们更包容,我们更文明,我们更平等的时候,杀马特也就回来了。
我印象中,杀马特这个群体已经很久远了,出现在网络上的信息越来越多,我们当然不会记住什么,直到看完《李一凡谈<杀马特,我爱你>:他们没有被看见,却总是被表述》,我实实在在的感到悲伤,我想我一定得说点儿什么。
这个群体在主流文化中从来没有代表过时尚,也从来没被记住,甚至当你提到的时候还有种说不出的意味。我印象中杀马特刚开始流行的时候,我还在上初中,它和非主流、葬爱家族等一起出现
在豆瓣搜《爱 广播 飞机》乐评的时候第一次看到这部片子。
看完好长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片尾灯光暗下,我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问题是,杀马特到底是什么。
是一种夸张的发色,是一种张扬的造型;
是一群人的审美,是一种我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艺术的艺术;
是一种无处消解的精神困境,是一种自我意识的萌芽觉醒。
“玩车玩不起,只能玩头发”
片子里玩杀马特的,大多是那些从农村进城打工的年轻城市边缘人。他们没钱买房玩车,所以退后一万步,只能在发型穿着上做做文章。
的确是
这里面我印象最深的是他们描述自己打工的场景,刚出来年龄不够,很难进工厂或者进一个小厂子。即使自己的手被机器割掉一小截老板也不会负责,甚至是赶出工厂,他们本人也不会维权。在大工厂里管理严格,连上厕所要批条,但这批条又有点难批到,有人甚至只能随便找个地方上厕所。生病请假要经过四五人的手,有时明明是生病却被记成旷工,扣掉三天的工资。他们不需要脑力劳动,只要不断重复,直至十分熟练。他们也无法融入大城市的生活,只能做一个卑微的旁观者。然而,杀马特为他们提供一种路径,去结识那些同类
1. 印象最深的是杀马特从前期(08-13年)作为一种获得认同、建立社会连结的自发的亚文化,到中期被曝光到大众视野遭受污名化,再到后期(16-18年)被商品化的过程。虽然文化符号还在,但打工群体的self-organization实际上被抹杀了。
2. 另一个点是打工群体的再生产过程: 父母外出打工,孩子当留守儿童→父母劳动力衰竭返乡,孩子外出打工......不知道那些转型成为城市小商业店主或返村创业的杀马特会不会改变这个循环。
3. 他们说,被网络暴力解散家族的时候,“净土被践踏”
《杀马特我爱你》希望能再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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