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口龙介《欢乐时光》全片采用非职业演员,围绕着神户四位年过三十的女性组成的小团体(Jun、Sakurako、Akari、Fumi)展开,在五个多小时的声画旅程中逐渐揭开四位主角各自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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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片中近乎实时的拍摄与略微失序的对话,我们可以看到新浪潮侯麦和里维特的影子,特别是后者超过十二小时的《出局》(Out 1, 1971);而四个女主角(三位已婚,一位离异)也映衬了约翰·卡索维茨的《夫君》(Husbands, 1970;滨口龙介在映后Q&A提及)。角色间的对话撑起了整部电影,就如片中“沟通”一词反复出现(日语中“沟通”为“communication”音译,所以英语观众也能注意到)。从艺术家Ukai主讲的寻找“重心”工作坊中的肢体交流,到四人在有马温泉旅馆麻将桌边的谈心,《欢乐时光》记录了人与人之间(夫妻、亲子、闺蜜、同事,甚至是陌生人)成功或是失败的沟通。
《欢乐时光》中有两段突出的群戏,都是在Fumi主管的场地PORTO进行的文化活动,前后呼应并占据了较大的篇幅。就拿长达半小时的第一场戏来说,滨口龙介几乎保留了工作坊的全部过程
充滿的人世間,再往下是真空的,空得似乎毫無支點藉助。就像烈日炙烤下,人走在露著窗格散發著怪味的五感幻境中,突然街邊看到了水簾洞,以為可以朝洞口咆哮,哪怕衹是低聲傾訴,或可以在冷水的激靈下釋放,然而最後發现那是空調漏下的水簾,濃縮著無望的味道。不禁在想,孫悟空的通天本事,也不過用祥雲載著逝去的紫霞仙子。愛情綻放在那一刹那,那足以讓人追求,而後的平實,陷落在恢弘架構的白色城市中,陷落在靜止綿長的時間中,可以是草草,也可以是无盡。絢爛是生命的輪迴,凋零亦然
滨口龙介长达317分钟的《欢乐时光》给予了我们几组日本社会平常家庭的生活样本,通过四位女主角的视角传递——家庭主妇“樱子”、深陷离婚官司的“纯”、因丈夫出轨而独自生活的“明”和与丈夫一起工作却少受重视的“芙美”。
四人是经常会聚在一起的挚友,而引发她们之间话题讨论的,往往便是家庭生活。以四个人联结的友谊出发并作为基点,滨口龙介探讨了日本社会所特有的“家之困境”和“人生之困境”。
《欢乐时光》的实验性无疑是同类议题的日本电影中所少见的
五个多小时,津津有味。跟《驾驶我的车》的两个多小时里我又是咬牙切齿又是握拳锤头形成鲜明反差。这时候的滨口有洞观男女情感的火眼金睛,但没有自说自话的冗长乏味,让人喜欢。 片子几乎把后半生的情感关系展现了个遍,看完有种了然的沉重。樱子说越来越不懂爱了。其实应该说,人可能永远也触摸不到爱的真相,不论是亲人之间,恋人之间还是朋友之间。人在少年时期对爱是懵懂探索,一路向前,可能觉得会迟早找到真相,但到了中年
欢乐时光好像只有最开头,5个小时的剖析后结尾无比致郁。原本不会喜欢这么长的电影,但目前有很多独处时间,这部电影成为了我孤独与困苦的良药,基本上分两次看完,中间间隔一次出差。
超长的时间意外解答了以前我对电影与现实生活时间感的疑问。生活有时无比漫长,迟迟看不到结果,电影中主人公从面对苦恼到“解答”,通常1~2小时就会结束,再长点的电影往往讲得是人一生或一个时代的故事
2015年,FIFF16丨DAY6《欢乐时光》:漫长,琐碎,狗血,真实,这就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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