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阿伦特为人所知,一方面主要是作为20世纪具有重要地位的思想家、政治理论家,另一方面便是其审判阿道夫·艾希曼时以哲学方式在《纽约客》上提出的“恶之平庸”概念。
传记电影《汉娜·阿伦特》以后者为主线,呈现了汉娜·阿伦特生活天翻地覆的变化。而另外一条线描述了海德格尔与汉娜·阿伦特的情感历程,亦是电影的主题之一。海德格尔在汉娜·阿伦特心目中思想之王的地位,从1925相识并坠入爱河到1933年纳粹上台后经历了剧烈的变化,暗示一位20世纪女性不断强大,寻找自我的人生历程。
#彤观影#2019·《汉娜·阿伦特》
“阿伦特的最重要贡献,
不在于对问题给予一个现成的答案,
而是激发出思考的能力、思考的愿望,
是用问题来激发更多的人对我们的社会去进行思考,
而不是给一个现成的答案。”
电影主要呈现了汉娜·阿伦特受《纽约客》之邀,
对以色列抓捕到的前纳粹德国高官、素有“死刑执行者”之称的阿道夫·艾希曼的审判进行撰稿,
汉娜·阿伦特将事件提升到了哲学高度思考及论述,
提出著名的“平庸之恶”的思考。
《艾希曼在耶路撒冷》出版,
在这本书中,
首先,汉娜作为一个待过集中营的犹太人,能够抛开自己的身份和经历去“理解”阿道夫·艾希曼,实在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当然,她自己也说了理解不等同于宽恕)。我们在对待任何人事物的时候,都基于自己的立场,要抛弃自我的偏见是非常困难的事。从这一点,就可以说她是伟大的。
第二,汉娜对”阿道夫·艾希曼“的评判。她认为,他会犯下这样的行为,是因为失去了作为人的基本能力——思考。他只是像做一件普通工作那样”高效、准确“的完成。当党卫军在首长的指导下,完成第三帝国的伟大理想时。他们都躲在这个庞大体系背后,机械地活着。这个”伟大的目标,民族的崛起“就是保护个人丑陋和邪恶的最好屏障。当众人犯罪时,个人就不会觉得那是犯罪。当有一个高尚的理由撑腰时,屠杀和犯罪都成了”战斗“。纳粹不是一个人,把犹太人送进毒气室的也不会是一个人。我们是整个体系中微不足道的一点,但是就是这每一点的不作为、不反思而造就了整个纳粹。每个人都有罪,当然你也可以说每个人都没有罪,因为他们只是执行而已,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所以,纳粹是邪恶的
提示:这是一部艰涩深刻的德语电影,所以我也没法写一篇轻松的评论。
故事开始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前党卫军“犹太人问题”科的军官艾希曼在阿根廷被摩萨德(以色列情报机构)秘密抓捕。按理说,被摩萨德逮到只有死路一条。可是当时已经1960年,西德是成了犹太复国运动中最可靠的盟友,而摩萨德搞的大量暗杀动静太大已经引起关注。所以,在阿根廷的谴责声和国际社会众目睽睽之下,艾希曼被押解(绑架)回耶路撒冷受审。
这场世纪审判立即吸引到了汉娜•阿伦特的注意。首先,她是《论集权主义的起源和基础》一书的作者,本世纪最重要的德国思想家之一。其次,自己也是 “黑暗时代”里侥幸逃离集中营的一名犹太人,曾亲历邪恶。于是,她接受《纽约客》的邀请,来到了耶路撒冷,自然感慨甚多。
从小看动画片时,我们常常会先问大人,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动画片里的好人慈眉顺目,坏人狰狞可怖,正所谓,相由心生。而这个事件,好人坏人表面上看似乎不言而喻,一方是受迫害屠杀的犹太人,一方面是邪恶的纳粹官员。
想到几点:
一是单纯的绿教的好友认为自己是好的,自己的宗教是好的,却不计较别人利用群体之名壮大恶的声势 - being lazy 或者说假装没看见的独善其身也是社会人的恶的一种,一种被动的恶。
二是课程Sicherheit und Zuverlaessigkeit里提到的大系统的难以溯源的故障以及问责的困难性。人的社会也是这样。电影里还提到一个词 Buerokratie, 官僚主义,这个词在这里有了新环境下的新体现 - 大系统里个人放弃个人主动性的一种被动的可以为恶的特性,姑且也称之为恶,即便是被动地行善事的情况下,也是一种恶
“以色列必须小心不要让审判变成一场表演。”
“他(艾希曼)一点也不吓人。他只是个小人物。”
阿伦特看到艾希曼的时候似乎是这样一种感觉:这个人竟然平庸到连将他视为恶人都是太过夸赞他了。
“你无法否认这些无法言喻的可怕行为与这个人平庸见识之间存在巨大差距。”
“就艾希曼案来说,我们找不到一丝类似魔鬼的极端邪恶,他只是不具备思考的能力。”
“你禁止书籍出版,还来教训我什么叫体面!”
——回敬得太好了。
“那些犹太领袖的角色,提出了最为引人瞩目的视角,来看待纳粹所引起的欧洲上流社会整体的道德沦陷。不仅是在德国,几乎所有国家都是如此。不单是在被迫害者阶层,在受害者当中也是如此。”
“我将理解视为我的职责,这是所有落笔写这一主题的人的职责。”
——看到这里,看哭了都快。
最终全部的幸运与全部的不幸,都来自孤独。
汉娜·阿伦特:匠心传记片 1月8日份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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