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剖析阿彼察邦的一个综述文,希望对不理解或有误解这个片子的同鞋有点帮助。
把他的几个片串起来说了。】
阿彼察邦.维拉斯哈古(Apichatpong Weerasethakul)离开曼谷的时候,这个城市的局势正在失控,红衫军和政府军开始在街头互扔燃烧弹,上演了一幕幕宛如索多玛的“烈焰焚城”。而在一片黑烟滚滚中,他为了得到一张前往戛纳的签证,辗转于胆战心惊的、紧闭着大门的欧洲大使馆之间,只想拿到一纸公文。
障碍却是一个接着一个,最终,在航班到来前的的夜晚,全城宵禁了,他则不得不窝在机场旅馆里,持续着折磨人的漫长等待——总之,起初,这一无奈的“奔赴行程”,怎么看都像是一次极为狼狈的“冒险”。而彼时,谁也无法预兆,这一“铤而走险”,居然会是一次“走向遥不可及的金棕榈”的起点。
今年的5月23日,一部泰国电影在戛纳夺冠,结果一经公布,就引发了一阵哗然——阿彼察邦.维拉斯哈古,何许人也,为何竟能博得“头名”?一方面,这一结果,是很多人都没能预料到的亚洲“黑马”,然而,其实,也早在很多明眼人的预料之中了。
毕竟
影片的镜头、节凑、及新颖的表述方式,都令人赞叹不已。在前世,今生,未来,依然不可知,且每一世都是一种不同又非凡的体悟,,虽然我不能记起前世,也不能预知下一世,甚者连今世的未来也摸不清,但又有什么呢,为有珍惜当下,体验今世的这趟旅行。下一世,不论男女、人畜,依然继续,只为开脱,敬永世的自己,
以我个人粗浅的理解,波密叔叔前世是条鲶鱼,与丑陋的公主野合。今生是个农场主,妻子去世后,儿子也成了野人,自己又有肾病,孤单的老人独自一人生活。
这故事讲了很多我无法理解或者讲明白的东西,灵魂出窍,人生于尘埃归于土。有很多的东方色彩。
寧靜, 和平, 閒逸, 雅致
清空心境, 以最純正的意念去感受影像的直接對話
這是大電影的力量, 不須對白, 不須情節
純意識流的場景之間交替, 步調不一的背景音效烘托
每個鏡頭都彷彿是一段光影歷史, 一場逝去回憶, 可能是南柯一夢, 又或是前世今生
靈性境界的超然出世, 人文關懷的凡塵入世
細看生物的幾世蛻變過程, 神聖土地的時移世易見證
影像的交接都在枝節叢生的密林溪澗中發生,
牛犢也好, 鯰魚也好; 軍人也好, 農民也好; 都是過客
曾經的戰爭, 不再的神話, 都在它留下了足跡
紅眼的猿猴就像是它的代表, 不同時代都在記錄
觀眾也只是旁觀一員,
像Jen的直指, Tong是非本土的族群;
像Tong的形容, 自己是陌生的一個;
不熟其國境, 不諳其家庭, 沒有任何前設負擔下享受一次獨特難忘的屬靈啟迪
片首第一幕是繩扣, 牛想掙脫樹木的相連, 卻總逃不出大自然的看管
一切事物皆相互牽絆, 正如連綿不絕的枝子是緊密的銜接,
在生的與往生的交通, 前因與後果的接駁
正是電影對白中的Attachment
夫與妻, 父與子, 靈魂生死相隨
泰國宗教不談原罪, 只說業障
面对真正伟大的电影就是这样,无言以对。
就一部电影而言,这种观感对我来说大概只有第一次看塔氏的《镜子》,或是派拉让诺夫的《石榴的颜色》,与之类似。
影像化为意识,流淌,交错,停驻,融合,离散,循环往复。
历史与未来,前世与今生,臆想与所见,此间与彼岸,传说与现实,怪异与从容,混沌与清澈,热烈与静谧,视与听的砂和土构筑成绮丽的梦,矛与盾、天与地在这一刻得到调和,亘古不变的地平线消失了。
思绪和感官,在这一刻得到了短暂的统一,眼就是心,耳就是魂,无须触碰便可及到。埋藏在潜意识最深处的童年点滴悄然泛起,一切都似曾相识。
言语变得脆弱,你的行动变得既轻盈又沉重,声音开始变粗,变成呓语,周围的细小声响变得有趣起来,时间则越来越迟缓,胸腔里升起了一个小小的宇宙。。。。就像是抽了某种有着锯齿状边缘的绿色的可爱的小叶子一样,这是最接近的描述。
戛纳今年捡到宝了,这是一部杰作中的杰作。
在一个大师匮乏的年代,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显得尤为可贵——那是对电影本体无尽而真诚的追溯。
【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鬼魂之巅——《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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