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麦和戈达尔一样自然不相信语言过于强势的符号化功能。“把血还给红色”似乎表明在他们看来真正抵达缀合的,或许是那些片刻的灵光诗意,碎散中萌发的奇迹性的完满。而绝不是一个给定的真相,一种先验的锚定:忽隐忽现才能唱出歌谣,而一套秩序内部的东拼西凑和角逐互换,或许只能无限靠拢向空转的呓语。但在同样的创作路面上,两者生成的步伐却并无太多吻合,方法论上的两人有着本质区别。戈达尔将情绪斩断,将因果玩弄,所有语言在他这里只是身体坚实同时又“似有若无”的累赘,洒脱的扬弃间
看侯麦的电影,要觉得他是一个女人。他是太懂得女人了,因此也太慈悲。
不太相信在最后的几分钟里,菲莉丝还能和五年前海边遇到的情人重逢,一如在《绿光》中侯麦传达给我们的“信念”与“等待”,有力,但回想还是脆弱的。
“我爱你,但是没有足够到可以和你一起生活”。
两个男人,她都是爱的,但是她更爱的是另一种生活。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因此归之为另一个人。
生活在别处。无论是在哪里,反正不是当下。无论那个人是谁,反正不是眼前这个人。所以她为了马桑离开了路易,为了五年前海边那个她说她一直忘不了的人又离开了马桑,和路易在一起。但是这次无关男女。她说他们像是前世兄弟,或者他是她的狗猫,或者她是他的。总之不是情人。
她真的是不计较成本。折磨而浪费的感情纠葛,或远或近的人际关系,拖着一个五岁大的女儿,从这个男人家里到另一个男人家里。逼迫自己为了选择而做出选择。在决定和马桑在一起的时候,她说她爱他超过路易,因为她可以想象和马桑生孩子,但是不能想像和路易。可很快她又离开了马桑
冬天的故事,是我看过的第五部侯麦。上一部是绿光。
看到一半的时候我在想,为什么同一个东西,在好几部影片中翻来覆去地讲,我居然一点都不烦呢?
我看过的秋、夏、女友的男友、绿光、冬,都是几个男女之间同时的纠葛,讲爱,讲追寻。不是滥交哦,恰恰是因为角色心中有爱有光有信仰,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才会产生那么多故事。
村上也是,他写的小说我最喜欢的都是非现实的。那几本书大概讲的内核都差不多,可我就是怎么都看不烦。总出现的那些人物
很明显,是善良的侯麦赐予了她美好的结局。
“不必相信”而非不能相信,重点是不要去期待,也不能当做奇迹案例。这是一场巨大的赌博,能心甘情愿放弃结果是种福分。
但是过程却非常美,这是侯麦带给我们的惊喜。尤其是其中一个个对话的建立,是那么自然又充满诗意,把故事的张力和角色的魅力都展现于此。
我按照时间顺序,梳理一把令我着迷的主要对话。
01 与马桑:谈论错过夏尔
这是把五年前的事情交代最清楚的一段对话,把观众脑子中关于“三个男人一个女儿”的困惑解了
有友邻说看完电影很难受,“既然坚持是不需要理由的,那么为什么要给一个好结局呢”,这也是我看完后一段时间里的真实感觉。结尾,女主的孩子用童稚的声音说“喜极而泣”,映场的朋友们都笑了,但我却是真的笑中带泪。《冬》近乎“童话”的结束也许是每一个真正爱情宿命论者脑中浮现无数次的景象,但我却也像女主一样深深地知道,那个面容模糊的真爱与我相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真正的宿命论者总会相信命运的眷顾,这种近乎悲壮决绝的态度才是《冬》真正的情绪底色
《冬天的故事》爱情的帕斯卡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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