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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夏天,我跟几个哥们儿一起看《十七岁的单车》。多数人半途退场去附近的网吧打CS,只有我一个人坚持看完并唏嘘不已。
那时的我成日泡在大学那个阴冷的放映厅里,随着银幕上的生死离合或悲或喜。那时的我喜欢顾影自怜,喜欢无病呻吟,喜欢上课的时候在笔记本上抄录村上春树小说里的句子:“世界一天变一个样,在我们不知道的时间里。”
几年的时间过去了,我由一个学生变成了一个社会人,那段泡在放映厅的日子早已在岁月的冲刷下氤氲成了模糊的一片影子。
真的,有太多的往事是可以被遗忘的。大戏落幕的平和,缘悭一面的懊恼,都会在时间的吹拂下烟消云散。可总有一些记忆的碎片会悄然沉淀,等待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被某个偶然的因缘蓦然激荡,为某个莫名的理由再度飞扬。
几天前,这个城市飘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在那个冷风肆虐的晚上,我又重温了一遍那部叫做《十七岁的单车》的电影。有那么多的曾经、那么多的心事被风激扬了起来。我在别人的故事里,看到了自己一去不返的青葱岁月,看到了自己渐行渐远的纯真年代。
三年前看《十七岁的单车》。除了那些咂眼的同学暴力和可以一直觉得好看的高圆圆,我会觉得这片子真是冷调。大段的影像留白,是一种技巧也是一类趣味。这趣味在王小帅后来的电影中都得到了延续。但是青春的艰涩对每个人而言,只会有一次。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或者是装不装B,看在眼里和听在耳朵里的感觉是欺骗不了直觉的。
很多人都愿意大量列举例证来证明,证明这是一篇粗糙劣质滥交文艺的傻逼电影。这就对了。多数人的青春都是在敌意与骄傲来回交错间渡过的。所谓向这个致敬,向那个拜慕真有他妈那么重要么?我们彼此间有那么大的差别,我们都他妈彼此鄙视,我们不都愿意相信摇滚这类事么?都跨进21世纪好几年,居然还在网络上找共鸣,有必要么?
所以我们啰里吧索的网友们在激烈地辩论的同时。一旦到了工作日,我们还要养活我们倒霉身体和道貌岸然的人生观。我们在渴望着每一个晚上都有称赞我们勃起的声音,我们都已经好意思大吵大闹在一起搞一个纪念饭岛爱逝世一礼拜。我们才是形式主义的最癫狂的走狗。让这倒霉电影和我们的活生生的表演姿态相比
这是北京城里两个十七岁少年关于梦想和爱情的故事。
阿贵是个农村仔,来到北京打工,找到了快递员的工作。经理为了公司门面和送件效率,暂借给员工们山地车,等赚够了钱车就自动归于他们自己。这对于阿贵来说是一份不错的工作。
阿贵的朋友开了家小卖部,他常常望着对面楼房里的红琴姑娘幻想爱情,而他们的唯一接触,就是红琴来他这里打酱油。红琴总是穿着高跟鞋,不停地换着衣服,在窗前走来走去。阿贵在朋友的影响下,也对红琴姑娘产生了懵懂的暗恋。
小坚是个出身贫苦的高中生,生活在重组家庭,和后妈和后妹关系紧张。他总是梦想着买辆自行车,可爸爸虽然答应了,但一直食言。
小坚想要属于自己的自行车,一方面是因为能和朋友们一起玩车,再有就是能和喜欢的女孩潇潇一起上下学。和阿贵不同,他们是两情相悦,时常感受着炽热但羞涩的独处时光。
两个人本来没有交集,但因为一辆美利达山地车联系了起来。
阿贵的车被偷了,导致没按时送件,经理把他辞退了。在北京立足的梦想要破碎的时候,他执拗地要找回自己的车。车在小坚那里
《偷自行车的人》是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的经典之作,我不知道王小帅在创作《十七岁的单车》的时候有没有刻意的去模仿,试图提炼一些更深刻的东西,但是这部电影确实和偷自行车有关。一个偷自行车的人偷掉了小贵的自行车,由此蝴蝶效应般的引开了发生在老北京的残酷青春故事。
我相信王小帅是一个现实主义风格的导演。在这部电影里,最突出的就是长镜头的使用。大量的长镜头反映出了一种客观真实性,观众就如同胡同里坐在家门口板凳上的围观群众,默默的注视这一切的发生。影片还有一个特点在于景别的调度,大远景和中景和特写是构成全片的主要景别。让人印象深刻的一幕是高楼大厦的丛林中孤单的陕西少年为了自己的一个梦而奔波在北京街头的场景,少年的理想放在中国的心脏里显得如同他本身一样渺小。
但单一景别的大量使用带来的弊病是王小帅的意图似乎太过刻意了。在很多个段落里人物大量的对话或者是单一的固定镜头显得整部电影像是一部戏剧。整部电影太过于强调一样东西的时候,就会显得生硬
周迅主演,十七岁的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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