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纪录片试水入行的贝尼特.米勒,他与传记电影的缘分或许冥冥中已注定,用电影处女作《卡波特》为霍夫曼摘得奥斯卡影帝头衔,随后把麻烦不断的文艺片《点球成金》真真做成了可以赚钱的金蛋,再之后他用3年的时间酝酿并付诸行动,最终完成《狐狸猎手》。这三部取自真实人物传记的素材,经他的魔力镜头,能摆脱“预设”的故事风格,焕然一新成了“可观性”极强的剧情片。显然,贝尼特是明确地知晓自己的优势与兴趣所在的。
在揭秘腹黑成功学的《卡波特》里,兜售道德伦理的的卡波特,喋喋不休的像个自卖自夸的卖瓜老头,他的善意似乎都是蓄谋已久的假象。贝尼特度量秤上的卡波特处于了失衡状态,有了偏向某一方的切入点,是要尽可能地靠近人物的内心。于是,《冷血》的新闻背景只成为了大雪覆盖下的叙述土壤,卡波特做过的事与他精神世界的罪与罚成了暴露在外的雪灾,白茫茫的望不到边际。
传记片《点球成金》也选择了“体育精神之外”更丰富的人文精神,他把赛事与体育的重心挪到了塑造人物上,他认为体育不过是个“职业”,他设想的是有关“人”的故事
一部从剧本到导演、演绎都完美契合、毫无差池的作品。这个故事在不动声色间,做到了层层铺垫、滴水不漏,人物关系的建立、嫌隙、崩溃,流露得波澜不惊而又触目惊心。惊心到哪种程度呢,我在看了原型故事和大量幕后介绍之后,仍然被诸多镜头和整体氛围吓得不轻。
最让我胆寒的,即是它反映了一种类似于猿类和主人的角色关系,一种献媚和被讨好、被动和控制、反扑和被袭击的关系。
这种关系反映于Mark和John du Pont以及John du Pont和他的母亲之间,又突出反映于两组镜头:
染了头发也染上毒瘾的Mark彻底沦为John du Pont的私人收藏品,他半夜趴在地上陪他训练,甚至于给他刮胡子,蹲在他面前问他还好吗。查宁塔图姆贡献了一次非常有特色的表演,很有原始感的肢体动作里,无处不显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特别是他蹲在John du Pont面前,假意进攻一下又拍打Du Pont的膝盖的动作,活脱脱一只猩猩。
而John du Pont在母亲来训练场地旁观时,为了表现自己的教练地位,装模作样地指导队员,甚至拿出杀手锏,趴在地上让队员扳开他。这组动作于观众看来是尴尬的
电影《狐狸猎手》:今年的奥斯卡很青睐暗黑色系的电影啊,该片反映的就是黑色体育界的故事,它根据真实事件改编,讲述奥运会金牌摔跤选手马克.舒尔茨及其兄大卫与亿万富翁杜邦之间复杂的关系,三个男人从互相需要,到控制、反控制、嫉妒、鄙视、失望等各种情感交织,最终走向悲剧结局。性格阴鸷变态的杜邦无法承受比赛失利及马克出走的痛苦,加之自己苦心经营的亦师亦父的形象尽毁,遂于绝望之中开枪打死了大卫,这位在电影中唯一正常的、温暖的角色。有人据此联想到美国梦的破碎,我宁愿相信这纯属命运的无常,人性的多变,谁也无法预料自己会遇上什么人,摊上什么事。现实中杜邦是这样为自己辩护的“那天我心情不好”,钱多任性吗,心情不好就要杀人?法网恢恢,这个怪胎终死于狱中,马克沦落,不复辉煌。本来昂扬向上的竞技精神却无法拯救三位主角的人生,看完电影竟有一种深深的荒诞感,不知这种悲剧如何去解?喜剧演员卡瑞尔饰演的杜邦,变态、阴暗、喜怒无常,实在太形象了,当他盯着你看的时候,真有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真的不是恐怖片啊
冷静的画面,安静的叙事,娓娓道来的竟然是一个这么残忍的故事。不仅仅是关于舒尔茨兄弟,也是关于约翰杜邦本人。在这里先说说约翰杜邦。
奢侈如皇室一般的豪宅,无数的奖杯和荣耀,在钱堆中长大的孩子,大概从小就受统治欲和虚荣心的熏陶。高高在上的他总是垂着眼皮用鼻孔看人,一双傲慢的眼睛后面只有一个巨大的空洞,你看不到爱,也看不到他所谓的热情和爱国之心。然而钱这个东西本身从来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与人之前因其而产生的距离,杜邦和他的母亲便是如此,在充满金钱的世界里,人人都忙着填满自己的欲望黑洞,对于他的母亲来说几匹世界顶级的好马远比自己儿子重要,当杜邦把自己赢得的奖杯(也算是买来的)放在他妈妈大腿上时,她却说“你没送我玫瑰。” 我本以为是因为年老的原因才会对自身以外都不予理睬,直到吸嗨了的杜邦忧伤呆木地说道:“When I was 16 I found out that my mother had been paying him to be my friend.” 她对他的一切都毫不在乎,而越是如此,杜邦就越想用钱和权来证明自己的能耐,一种昂贵的自我满足,这个孩子长大直到中年
传奇人物的背后--非典型体育题材人物传记片《狐狸猎手》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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