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上看到一则漆原友纪的访谈。漆原说“虫”这个想法是来源于字典上的解释。字典上的解释是“人类、鸟兽、鱼贝类以外的动物”。这个“以外”的说法让她联想到妖怪或许可以全部算作“虫”。
这个构想非常有意思,虫这个意象本能地会给人带来生理上的不适。一只两只虫并不可怕,可它们一旦聚集起来,细细密密地簇居在狭间,以我们不知晓的形式繁衍生息,便无法根除,这种无尽的累积是潜层恐惧的根源。
日本自古就有“小人”之说。作为农耕之国,旧时的人们相信收成粮食并非凭空得来,而是深受精灵庇佑。面包里就有发酵面包的精灵,田间有让农作物茁壮生长的精灵,即使是在米糠酱里,也有小人在劳动。
且不论这小人与虫有几分相似,非常明确的是,大到风神雷神,小到花叶的精灵,都是风俗传说对万事万物的解释。
谈及创作过程,漆原说:“我的脑子里会先出现一个“现象”,然后再去寻找一些符合这些现象的风景,从这些风景里得到灵感,再构筑故事情节。”——用鬼神之理解释现象,《虫师》回归了风俗传说的本来面貌。
银古作为主角,并非无所不能
“于人之轮回外,住着一群低等而奇异,与我们常见的动植物截然不同之物,对这些异形之物,人们自远古以来就满怀敬畏,不知不觉将他们统称为「虫」。”
“只有在喝醉之时能看见的,那些生息鲜明之物,仿佛像是要告诉我,我还远未到达极限。”
雪面之下。连体温都怕,却被体温拯救。
在黑暗之中,任谁都面临着某个影子的威胁。在黑暗中玩耍嬉戏之物,皆为异形之物。若是真的存在黑夜中的异形之王,想必定是那般姿态吧。
你面对的只不过是照出实体便会消失的缥缈之物,单是有血有肉便足以称得上强大了。但是
香る闇>壷空の星>雪の下>夜を撫でる手>残り紅>鏡が淵>花惑い
每话小记或碎碎念:
1话 野末の宴:OP简直美的如梦如幻,和前作一脉相承以酒的故事引入。「酒是有生命的,如果你用全部感觉听取它所有言语,那么终有一天,它会作出回应」光酒,是生命的形态。而所谓虫,是构成世界的一部分。虫师的大主题,便是敬畏。酿酒少年说,只有醉酒时才能看到的生命形态,醉人。
2话 囀る貝:这种发出鸟鸣声的虫,若寄居到贝壳里,则预示着大海将有异变。人拾之而听,会失声。在一次渔夫没参与的出海中,村长先把自己的妻子救起,渔夫的妻子则被鲨鱼吃掉了。赤潮过后,渔业荒废。渔夫打破心锁,明白灾害的无可奈何,用女儿采来的珍珠接济大家。虫飞走了。
3话 雪の下:- 「ね、兄ちゃん、雪落在湖上会怎样呢?要是落在地上就好了。好可怜」吸脚印的雪、滚雪球的雪、吸体温的雪,像棉被一样守护在湖底的我的雪。雪之上、雪之中、雪之下,均有灵。妹死了,悲伤冻住感觉。而能感受冻,才是活着的实感「脸颊好冷、气息变成白、好冷、冷得受不了」
1. 荒野之宴
第一集奠定基调,虽幽暗了些,但内里仍有光酒的明亮丰富,好像这个世界:越看似平淡的日子下面有越深重的积累,越堪忍的痛苦下面有越炙烈的希望。
故事:父亲,大概是每个子女心中追寻的标杆。不同于母爱的粘蜜,父爱总是淡淡的疏离,有些威严,有些畏惧,要通过完成父亲的愿望来靠近他。另外,人究竟可以跟神接近到什么程度?如果光酒也能酿造,不就是人类掌握了生命终极奥义么。还好,not yet...
2. 啼唱之贝
“要有多坚强,才能念念不忘”。人类记忆还好不是永恒,总有褪淡的一天,那也就是原谅和宽恕的时候,为别人,也为自己。
故事:给出的真是珍珠,是比珍珠还贵重的珍珠。有时候我们包裹住坚硬的世界默默躲起来,然后吐出了珍珠,大概是人类最可爱的地方之一了。另外,大多动物都比人类对危险敏感,我们能做的就是观察和学习,还有等待。
3. 雪之下
心里冻成了冰,有时候不仅仅是个形容词。还好有坚定不移的爱,帮我们化开,重得柔暖内心。
故事:还是forget and forgive,还是救赎只能靠自己。
4. 抚摸黑暗的手
若是有人给我100元让我四月别追虫师认真学习我一定收下,然后夜里再偷偷看,就像2009年夏日的那个午夜一样。
若是有人投我100万让我四月别追虫师专心创业我也一定收下,然后夜里再偷偷看,如同2014年春季的某个凌晨一般。
《绿之座》虽是青翠欲滴,但看着也困得不行,勉强撑到最后,闭眼便睡到天亮了。对剧情虽是记得清晰,却也没什么特别感受,不过睡得格外精神,反倒灵机一动,有了每夜入睡前看上一集,权作催眠的念头。
于是一发不可收拾,若说到第五夜看完《旅之沼》还能有些困意,第六夜观毕《朝颜夕逝》便只剩了唏嘘。
二十六集,二十六夜,二十六感,酒还未尽,绿已不再。正感叹日漫居然能达到这般水准,不曾意识到,宅未入,却已出。
虽是惦记了五年,但更懊恼的是续章来得如此之快,毕竟自己还曾颇为认真地做过白日梦:以后有了闲钱就去投资第二季来着。有着这样的心态,等待于我而言便算不上习惯,更像一个约定了。对制作组的约定,对漆原先生约定,对银古的约定。是的,自己甚至感觉不到是漆原友纪在控制银古这个角色,他已然活在画卷中。
虫师算是05年的番,而我第一次看虫师,却是在两年前的夏天。这种拖延或许源自于虫师的海报给我的感觉:苍茫的雪地,枯败的枝桠,还有隐隐约约的、一个人徘徊的白发男人。我想那样的片子一定太寂寥、太寡淡,那时整日寻求鸡血、向往着外面世界华丽多彩的我,一定是不可能明白它的,于是数次点开,却又作罢。两年之后,自认为有了些许沉淀,懂得了一些情怀,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翻出来一话一话看。一开始,爱的只是水墨画一样清淡悠然的画面,还有隽永冰凉的配乐。但是随着剧情的深入,我却越发被这些因“虫”而牵连起来的故事给吸引住了。感情至浓之时,所有的表现反而平淡。更多的时候,恩怨相了,我们能看见的,或许只有相视一笑而已。
银古就是这样一个一路旁观的人,带着我们,去看一个又一个的“相视一笑”。虫师的绝妙之处就在于,它从不用任何夸张的、带有色彩的手段去渲染人之间的羁绊;它采取的方式,只不过是描述。就好像银古每次向普通人讲解“虫”的特性一样,它用低沉的、没有什么起伏的嗓音,告诉我们,谁,在哪,和什么人,发生了什么,结果怎样
【虫师 续章】第二季更残酷也更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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