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蒙这部新片我不太喜欢,跟他之前作品很大不同,风格突变之巨大让我瞠目结舌,杂糅了多种类型片元素的疯狂喜剧。然而,过于地道的法式喜剧风格(古怪的口音和扭曲的动作)让人难以捉摸其精髓。尽管演员们七情上面的夸张表演相当罕见,尤其是目睹茱丽叶·比诺什不顾形象地装疯扮丑,我仍然觉得重点并非简单地嘲讽上流阶级的愚蠢和虚伪。非职业演员们看来则顺眼多了,沉默不语的面部表情以及风景优美的空镜头让我联想起导演早期的经典作品,那种久违的绝望感和荒芜感翩然而至。然而,当这两种风格杂交在一起时,我又觉这部作品变得陌生而费解起来。食人家族的隐喻和易服癖女孩的爱情线都不像是顺手拈来的情节,在迷惑的外壳下究竟隐藏着什么内涵呢?今年这部戛纳竞赛片值得再次品味。
- 《玛鲁特》这B装的,我服!看过几部类似的影片,但名字都忘了。这部影片夸张怪诞的人物形象设计和表演,还有令人咋舌的台词,再结合干练清新美丽沉静的摄影,为我们献上无比牛逼的讽刺艺术大餐。
无论哪里,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性,就有善恶,就有阶级斗争,即使是在美丽宁静的滨海渔村。影片只不过是将假丑恶放大了,细化了。没落的贵族,沉浸在虚空的自以为是的自我世界中,陶醉于屎一般的审美观念里。自觉高人一等。贫穷的、孤陋寡闻的海边渔民,粗鲁残暴,吃人肉,他们并不觉得在贵族看来美丽的渔村美丽
在拍了七部严肃沉重、写实主义的剧情片之后,一向压抑、阴郁的杜蒙似乎终于发现了最适合他的电影语境——将人性的怪诞一面与社会的复杂用荒诞的手法交互呈现。看过他的上一部迷你剧集《小孩子》的观众应该深有体会,情节怪诞离奇,人物的表现和整个剧集的氛围趋向呆滞和迟钝。[玛·鲁特]全面继承了《小孩子》的这些特点。如果说,[小孩子]只是杜蒙标志着个人风格确立的试水之作,还有收着的地方,弥漫在荒诞喜剧背后的“悲哀”感还能被常人体悟,[玛·鲁特]则大胆到飞了起来。
在这部新片里,杜蒙无所不讽刺,无所不夸张,镜头里呈现的全是对比极端的画面: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身型差距明显的警探二人;荒凉空旷的加来海岸风光与视角偏狭的远景镜头,构成了幽闭旷野的窒息感;安静、粗野、穷凶极恶的乡下食人族与喋喋不休、手舞足蹈、畸形智障的蠢蛋贵族;贵族服装的纷繁复杂,与乡下人的衣衫褴褛。就连画面的颜色也被杜蒙精心调过:一片黯淡的天光、颜色惨白的海岸线就像吓人的背景板,玛·鲁特抱人过河的水域、布鲁福一家住的地方
重看一遍,这是一部法国人才能彻底领会的片,因为也许只有生活在彼文化中,才能深切体会到阶级差异实际有多夸张。
从18世纪前后开始,失去了政治权力的贵族却成为更多特权所有者,权力的失去却使其更加高傲与孤立,他们开始相信特权是与生俱来的而非是由权力产生的。他们居高而下地同情并唾弃平民,用虚伪的善意关怀平民,却依旧嘲笑其粗鄙(片子中嘲笑Ma Loute姓名等)。而在如电影设定地等类似的北部边远省份,上层阶级的话语体系与下层阶级是不同的,平民根本听不懂贵族在说什么,只觉得其面目可憎而虚伪。
《玛·鲁特》这B装的,我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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