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中国武侠电影中的写意潇洒、快意恩仇,也在这部电影的朴实敦厚、脉脉温情。前者是浪漫的想象,激荡襟怀让人心神驰往,后者是真实质朴的叙述,娓娓道来让人动容。
有评论说,《黄昏清兵卫》比中国武侠电影高明,这是我不能容忍的,只有类型不同,没有高低之分。如果说中国武侠电影比日本武侠电影高明,这也是有失偏颇的,同样不能容忍。
电影中的井口清兵卫显然是英雄,为朋友挺身而出,为女儿默默付出,对母亲尊重尽职赡养,为红颜怒发冲冠。岂止英雄,这个邋里邋遢,身上有臭味的井口清兵卫简直是完美人格啊,除了穷。井口清兵卫说,看着女儿像地里的庄稼一般成长时,他觉得很幸福。所有做女儿的看到这句话,总是要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的吧。
看这部电影的时候,脑海里经常浮现出《双旗镇刀客》,这两部电影在某种程度上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极为写实的场景,路人甲乙丙一样普通的主人公,《黄土地》、《红高粱般》般写实的环境场景,同样身怀绝技却不轻易显露的高手,同样三次出手为红颜。
井口清兵卫第一次出手
清兵卫与余吾善同为时代的小人物,有着相似的悲惨身世。雪上加霜的是,两个已经一无所有的可怜之人,却仍旧得自相残杀。理由呢?是那虚无缥缈的所谓的“藩命”。促膝长谈,倾诉各自的颠沛流离之后,或许是同情与共鸣驱使清兵卫决心放敌人逃跑。只可惜余吾善已在命运的重压下,成为了“野兽”,最终仍以决一死战告终。
归根结底,二者都曾怀揣理想习武。然而政坛的风云诡谲,又岂是草根可以揣摩的呢。长谷川君和我何罪之有?这是余吾善至死都无法理解的问题。余吾善临终前感叹的“地狱”二字,概括了他眼中的世道。
与余吾善的地狱观形成对比的是,清兵卫自始自终都保持一颗乐观的心态,从未觉得自己可怜。积极心理学之父Seligman于本世纪初感慨道,同处乱世,有些人内心却似乎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清兵卫可能就是类似这样的与众不同之人吧,难怪被同僚称为“怪人”——给他的亲人和观众们带来温存的怪人。
很多时候,我们总是想的太多,要求太多。如果这是在一个狂飙突进的年代,或许有一些人能够成功。但大多数年代的大多数人,生活往往意味着平淡,个人理想抱负往往只是美好的回忆。我们需要的是,是秉持内心的信念,像井口清兵卫那些活着。
电影中,有两个片段,一个是藩主要他去与敌人的家臣决斗刺杀,他一开始并没有服从命令,首先是拒绝。可能是家人的牵绊,可能是长久来意志的消沉。长官威逼,也只能应答。这是普通人通常的行事—你内心秉持的家庭信念,但敌不过长官意志。他这里讲了很多家庭的事情
《黄昏的清兵卫》这部电影的高分,我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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