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荣幸能在学校看到该片的放映,首先对陈东楠导演致以最深切的敬意,能够将镜头聚焦于缺乏关注群体的纪录片导演实在是一类特殊且了不起的人群。记录长达五年之久,从女主人公刚加入唱诗班青涩的年华到成为母亲蹉跎于传统的家庭中,索性是她在片头彰显出自我意识的那一面,也成就了她当前令人慰藉并为之庆贺的生活状态。我们的社会对于宗教从来未抱持过欢迎的态度,也正因如此,传教士们向偏远狭隘的地区进发,为那里带去了新鲜的理念,某种意义上的文化殖民,但一同带去的除了精神思想层面的内容
思绪万千,整个影片涵盖的信息量和情绪都特别多,让人一刻也无法喘息。
苗族人不断被驱逐,抢走或者浪费掉土地,作为社会和文化的外缘、疏离者,ta们失去了自己的歌声,也就是失去了自己的历史,在基督的吟唱中,或许ta们在隔着一层膜布品味着自己的生活,而在歌声之外,ta们如此沉默。
宣传部部长“替”ta们说着不是真实的,没有个人的的历史,“替”ta们选择更好的路途,要吸粉、要来事(部长那个长长的白色镜头出现在破烂的教堂里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所谓宣传苗族文化
一部后殖民理论纪录片,电影中有三种歌声。
一.苗歌,使用苗语。苗族老人唱“汉人杀害了苗王”,这与今天的官方史观冲突,如果在官方叙事中,将是:冲突/平叛/改土归流,但这正是苗人以自身为中心的历史叙事。
二.赞歌,汉语。列队两侧唱“欢迎领导的视察,欢迎领导的关爱,欢迎领导的指导”。之后更刺耳的是宣传部的官员为旅游团介绍,苗族是蚩尤的后代,战败以后从黄河流域(华夏中心)迁移到了西南边陲。但是中国的信史尚不足4000年,顾颉刚提出历史的层叠累加说,越古老的传说就越可能是晚近杜撰的
2022.12.23,我在上海一家书店的小小放映室里看了陈东楠导演的这部《旷野歌声》。此文不算正式的影评文章,只是我个人关于影片内容的简单记录和分享。
这是一部拍摄长达6的长篇纪录片,2021年上映。导演因为工作关系来到了云南小水井苗族村寨,接触到了这个村子和他们的苗族农民合唱团。村子里的人基本都是信奉基督的。这部纪录片围绕着合唱团的两位青年建生和张亚萍展开,探讨了在物质条件不断发展、与外在世界产生越来越多的联系中,他们所面临的新的精神困境。
作品里有讲到苗族人怕汉族
尽管在宣传中已经弱化了基督教元素,纪录片《旷野歌声》在国内还是没能躲过因“技术原因”不能放映的宿命。听说主创拍了六年,跟着一个苗族唱诗班成长游走,记录这些生活在偏僻地域中的少数民族基督徒群体所走过的心路。
预告片里,一场很有意思的对话:
妻子教孩子说“耶稣爱我”
丈夫在旁喝声打断:“屁!”
旷野,是对主人公所处的生活环境的描述,更是对他们各自内心状态的隐喻。
圣经中,“旷野呼声”常常代表先知们在不毛之地中对信仰的提醒或启示,这样看
去年first没看成的影片居然到了今年才见面,但好像能见面已经是幸运。好笑的是宗教二字不能提这件事在电影里一直被提起,到了现实在荧幕上果然不能提。
在指挥到北京演出后应对酒局的片段忍不住流泪,大概所有平民百姓在看到这一段都格外你能理解指挥的局促无措,这份归属感的缺失——好像来自大山的他们之所以如此简单地信服基督教也正是因为归属感的缺失——不知道现在的他们怎么样,也不知道指挥明不明白,在灯红酒绿唾沫飞溅之间交换的东西,也许不如穿着朴素指甲里还藏着泥土的他们身上的某些东西来得珍贵
旷野歌声:他们的撒旦,也是他们的耶和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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