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凯歌的印象一贯不怎么好,《风月》与《边走边唱》的矫揉造作实在令人作呕,幸好还有《霸王别姬》这样的佳作让陈导在风云突变的电影圈里占据一席之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找来陈导二十多年前的旧作《孩子王》细细看了一遍。看完觉得奠定陈凯歌影坛地位的不应该是《霸王别姬》,《孩子王》显然更胜一筹。又想,在精神粮食极度贫乏的80年代,唯有走在时代前沿的先锋人物才能拍得出这么牛皮的电影来。这么一来,陈凯歌常常流露出的自大与文人式的清高似乎也显得合情合理了。毕竟悠悠二十载的光阴没有让这部充满人文色彩的小电影腐烂发臭,反而让它像历尽劫难的黄金般熠熠生辉。而支撑起这份光彩跟荣耀的不是花枝招展的造型化妆,不是明星大腕的倾力演出,而是导演透过简单的镜头语言所展示的那份质朴与真诚。
影片中男主人公的形象挺有意思,他的发型咋一看真像个搞摇滚的,头上一丝丝怒发冲冠,若是配上一把电吉他,拿上个麦克风,那是个不折不扣的朋克头。可这其实是中国早年不修边幅的知青常有的邋遢形象。导演这个无意间的造型激发了我的疑虑
我认识的那十年,是红色的。满大街的红色宣传报,飘然如经幡的的红旗,人们血红的双眼,斗争中流着的猩红鲜血。在贫困饥饿中挣扎着,将自己的无力变成可恐的力量,倾泻给更无力的人身上。
那个时代背景的诸多磨难的其实是一种历练,在不断打磨自己的魂格中,提升自己的境界,洗净尘世的铅华,修得灵魂的圆满。
历史上因为个人的不幸遭遇而悟尽苍桑,成王化相的不胜枚举,如早已被翻烂的孙膑与司马迁;因政治黑暗,战乱大争,使社会成为“磨刀石”致使大才涌现的也不少,如魏晋时期,清民之交
我出生那年的电影。当时乡村是这么贫苦啊,影片里初三学生的语文水平还不如现在小学的。那个生产队的老娘挺有意思,也挺好学的,就她字典没丢,还有作曲的音乐梦想。里面学校教的还是一些阶级斗争的内容,还有繁体字,而影片的开头一些字却显示当时汉字简化的很厉害,副导演的“副”写成“付”。不知道演员的台词是不是严格按照剧本的,说的有些话文学味道较浓。看完影片我觉得今天人民的生活真的幸福好多啊!
88年,孩子王送审柏林金熊,不料陈凯歌临时改了主意,送到戛纳去了,没了办法,只好送了刚杀青还没上映的红高粱,结果红高粱顺利拿下金熊,成了国内获得A类电影节的最高荣誉,于是,凯爷的黄土地摄影师张艺谋这个新晋导演的风头立马盖过了凯爷,从此以后,凯爷便处在老谋子的阴影之下,虽有霸王别姬,但一直不得翻身。
知青们呆了六七年了,有些个世故,有些个疲惫,没有朝气,他们最多只有二十岁,每天坐在一起,能说笑几句,也是很好的了,他们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会到头。晴日,暖暖的,静静的…
一件需要品味和欣赏的艺术品
时下的“第五代”似乎成为一个几近破败的代名词,因为当陈凯歌逐渐消失了他身上的特质、当张艺谋不遗余力地转型突破后,伴随着第五代的电影现象已经慢慢地在中国的土地上退去。时光拽回到上世纪80年代,在说《孩子王》之前,有必要扯一些别的故事,才能解释《孩子王》身上带有的陈凯歌式独特气质:对中国文化内涵、传统理念触及程度的深远。这从《黄土地》开始一直到《边走边唱》,他的坚持都是不曾停止的。
事实上,当陈凯歌和张艺谋以第五代旗帜和代表人物出现时,陈凯歌还一直占据着主导位置。而1988年,这个特殊年份里,当《红高粱》在柏林斩获金熊时,陈凯歌却执着地钟情着法国小城戛纳。这种钟情可以解释他日后为何反复要把自己的电影送去戛纳,这个代表着世界艺术电影最高水准何以让他如此的魂牵梦萦?而事实上,在1993年《霸王别姬》的那片金棕榈之前,他一直徘徊在梦想粉碎的漩涡里。《孩子王》获得了第41届法国戛纳电影节教育贡献奖,这种安慰性质的奖项实在与陈凯歌的目标或者说野心相去甚远。而这一年,张艺谋开始了他在欧洲电影节上风光无限的日子
需要耐下心来看
吊诡的氛围,意境深远的镜头,拓荒般的剧情
西西弗斯推巨石上山,周而复始,无穷尽焉
可是老杆儿连滚碾也推不动,拼命地推拉,滚碾却始终在原地,纹丝不动
正如那个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讲故事,讲的什么呢?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老师和学生同样处在思想的白地,被现实画地为牢,他们都是孩子的心灵,走不出,挣不脱这样的牢
在茅草屋下,在黄昏幕布的歌声里,他们努力挣脱,走出这样的牢——什么都不要抄
《孩子王》王福和放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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